在翊坤宫这儿,就别奢望能有寿康宫的待遇了,座位不会有滴、茶也不会赐滴!
得肃身侍立,听皇后巴拉巴拉训诫,其实无非就是些没营养的封建糟粕,什么要贤惠贞顺、三从四德……盈玥听得都要吐了!
还真是屁股决定脑袋啊。
“你今儿的衣裳首饰倒是光鲜得很!”皇后训诫完品性之后,有开始大量了盈玥的衣着了。
盈玥:反正皇后这话不可能是夸她!这搜肠刮肚想着应该谦虚一下,永瑆却多嘴地冒出一句:“今儿是福晋作为新妇第一次觐见中宫,自然要穿着隆重一些。”
皇后冷哼道:“可是你的福晋是孝贤皇后的侄女,元后素行节俭,素来只簪绒花!相较之下,十一福晋的打扮便过于奢靡了!”
奢靡你奶奶个嘴儿!我头上的首饰,有你的多吗?!真他妈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
盈玥终于恼了,原想着今日稍微忍忍就是了,如今看来,人善被人欺啊!便抬头笑着道:“皇额娘严重了,儿媳头上这几件首饰最是稀松平常了,跟您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说着,那眼神睨着皇后旗髻上的那一片金灿灿的累丝首饰。
皇后没想到,小绵羊一般的富察盈玥竟然跟她顶罪!不由恼了,一巴掌重重拍在了案几上,怒冲冲道:“反了!!一个小辈儿,竟如此没大没小!富察家平日里便是这样教养你的吗?!居然敢跟本宫顶嘴?!”
盈玥微微抬着下巴,浑然无惧,“皇后娘娘请息怒,您这模样看上去才真真失了教养呢!”
“你——”皇后气结,一张脸都生生憋红了。
永瑆暗笑,自己这个小福晋,斗起嘴了,还没见输给过谁呢!皇后想凭口舌之利逞一时威风,怎么可能得逞?永瑆微微一笑,便道:“皇额娘,十二弟呢?待会儿在乾东五所敬茶,可别迟了才好。”
皇后脸色一沉,便道:“永璂今儿身子不爽利,便不去了!”
永瑆暗自一喜,不去才好呢!
作为皇子福晋,可不只是要给太后、皇后敬茶,还有皇子的一干兄弟,一个都不能落下。时间定在午后,就在永瑆所居住的乾东五所头所殿的前殿,到时候所有皇子都会赶到。
盈玥也松了一口气,此番给大伯子小叔子们敬茶,若是见到十二,只怕也是两相尴尬。不见正好。
永瑆笑眯眯道:“若皇额娘没有被的吩咐,这会子汗阿玛想必已经下了早朝了,儿子也该带福晋去磕头请安了。”
按理说,皇帝该来皇后处,一并磕头敬茶才是。可是很不巧,今儿是初十,正值大朝日,皇帝天刚亮就得御门听政,没个两三个时辰是没法完事儿的。
所以就没法来翊坤宫了。
皇后冷笑:“你急什么,皇上日理万机,哪里能这么快就下朝!”
但是,皇后的话才刚落音,李荣安便匆忙跑了进来:“娘娘,御前的王公公来了!说是皇上下了朝,问十一阿哥和福晋怎么还没去养心殿请安?”
皇后脸色红一阵青一阵难看。
呵呵哒,打脸来得真快。
这个时候,盈玥也不攒皇后的火气了,恭恭敬敬屈膝一礼,“儿媳告退。”
出了翊坤宫,只觉得空气都新鲜了三分。
这新婚过得,一天不知要跑几处,幸好皇子福晋这样的身份有专门的肩舆可以乘坐,否则她穿着三寸高的花盆底鞋,不知要磨出多少血泡来了!
刘昶见十一爷和福晋都已经分别坐定了,一甩拂尘,扬声道:“起轿——”
两架肩舆平稳升起,盈玥赶忙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到了这会子手里的袖炉早已不热了,没有温室效应的清朝,才十一月里,就已经很冷了。
到了养心殿外,盈玥急忙用目光搜寻大哥的身影,结果不但没找到,还发现御前侍卫的人数似乎太少了点……
正疑惑得紧,王进保笑眯眯道:“福晋莫急,皇上很快就该下朝回来了。”
盈玥一愣,合着皇上还没下朝呢?那你怎么跑到皇后那儿说,乾隆下朝了,正催促她和永瑆去请安呢……
不由,盈玥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明白了,王进保是皇帝故意留的人,这是生怕她和永瑆在皇后那儿受了委屈,所以掐着时间王进保便去了。
“汗阿玛圣心周全,盈玥感激不尽。”作为一个公爹,细心关怀到这个份儿上,的确是太难得了。
永瑆目光瞄着她的手,忽的道:“爷看你刚才在肩舆上缩头缩脑的,是不是冻着了?”
听到这样关心的话,盈玥却黑线了,什么叫“缩头缩脑”,这个词儿更适合来形容母鸡吧?
“多谢爷关心,没事。”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瞅着呢,盈玥自然不能跟十一阿哥怼。
永瑆忙伸手摸了摸她的手,叹道:“果然都冰凉了!你该学学咏絮,多穿些才是。”
一想到咏絮冬日的形象,盈玥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她是绝对不可能学那只北极熊的!
永瑆笑着道:“你笑什么?”
盈玥笑得合不拢嘴,一时也忘了抽回被永瑆握在手心的那只冰凉小手,笑嘻嘻道:“一说起咏絮,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儿来!”
“哦?”永瑆含笑侧耳聆听,手里更握紧了那只凉涔涔的柔夷,用自己的两只手好生捂着暖着。
盈玥笑容灿烂:“前几日不是才刚下了一场大雪吗,咏絮回大公主府给她弟弟过生日,后来不知是哪个奴才没把殿前扫干净,咏絮竟狠狠摔了一跤,直接摔在了台阶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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