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陈阔独自驱车前往叶老先生给的茶室地址。
茶室的位置不算闹市区,但也不算偏僻,旁边就是古董文玩一条街。
陈阔一进门,就看到叶舒婕和一位穿旗袍的工作人员在楼下喝茶。
一见他,叶舒婕立马起身过来:“陈道长,你来啦!”
看到她好像有点兴奋的样子,陈阔笑道:“叶总在这边等很久了?”
“没等多久,平时没事我也会过来喝茶。我爷爷和王叔在楼上包厢,我带你上去。”叶舒婕说着,带他往楼梯走去,一边走一边小声道:“陈道长,你的修为……法力什么的,是不是算很强的?”
陈阔一听就知道,肯定是杨宁普他们后来过去的时候,有评价过清除“屋灵”的难度。
他笑道:“也就一般般吧,我‘降妖除灵’比较喜欢投机取巧,所以实际业务能力会比一般的评价标准要强一些。”
进入包厢,叶舒婕给里面的两人介绍陈阔。
那年纪更大一些,穿着深色绸缎面唐装的老者在陈阔刚一进门,便已起身,待孙女介绍完,才笑道:
“陈道长果然是年轻有为、一表人才,我家那房子的事,让道长费心了。”
陈阔笑道:“我辈份内之事,叶老不必多礼。”
而后他又跟那位看着四十多岁、儒雅随和的茶室老板王先生客套了几句,便在茶桌旁落坐,接过王先生泡的茶喝了一口,才开始进入正题:
“实不相瞒,前几日在叶宅住了一晚后,贵宅的风水布局,着实让我印象深刻,回去后依然是念念不忘,所以一直想要找到帮叶宅指点风水的大师。这么说吧,就像是喝到了一杯味道非常独特玄妙的好茶,一定想要搞明白这是什么茶、在哪里可以买到一样,王先生、叶老应该可以理解吧?”
他在电话里跟叶老先生交流时就发现了,老爷子对那翟先生的推崇不是三两句话能逆转的,而他也确实没有实质的证据证明那翟先生有问题、“屋灵”发作和其风水布局有直接关系,所以用这种顺着他们情绪和观点的方式问询翟先生的去向、身份,要更容易达成目的。
果然,听到他的话后,王先生笑着点头:“理解,理解,确实,翟先生只需些微的风水点拨,便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当真是神人、高人。”
“所以这次登门,也是想再了解一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找到翟先生,或是知晓他更具体的身份。也不是我吹嘘,我本身是‘静山宗’的弟子,经营的又是专门和宗门、修者打交道的公司,所以在这方面的人脉和见识还是可以的,这点叶老和叶总应该知道,你们请的那位‘袤奇宗’的杨道长其实和我也是老相识。所以若能有更多信息,我或许就能知道那位翟先生的身份。”陈阔说道。
“没想到陈道长和杨道长也认识,唉,小婕没早说认识陈道长这样的高修,不然我当时也不用费力去找‘袤奇宗’的联系方式了。”王先生笑道,叶家能请到“袤奇宗”的人,其实是他从中牵线搭桥。
叶舒婕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之前也不认识陈道长,是后来我三姨婆听到我家的事,才给我介绍了陈道长……”
“可惜翟先生那时已经不在,不然请他出手,应该也能解决。”王先生感叹地说道。
一听这话,陈阔就明白,这位开茶室的王先生虽说有些灵修宗门的关系、人脉,但必然是对相关“降妖除灵”的实质信息并不了解,否则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过陈阔也没有纠正他,而是问道:“王先生,我看你这茶室入门的地方有摄像头,可否调看一下之前的监控视频,若能见到翟先生的样貌,我或许能认出来。”
“翟先生神龙见首不见尾,行事皆是高人风范,从未透露身份和住所,或许不想让人去找他……”王先生有些犹豫道。
陈阔笑道:“若翟先生不想让人找到他,那么我们就找不到他。”
这话倒是让王先生恍然大悟,于是欣然起身,亲自带陈阔去看监控。
然后一查,发现他们茶室的监控最多只保存一个月,而翟先生最后一次来茶室也已经是五个月前了。
一看查监控未果,王先生便和叶老爷子笑道:“翟先生果然是不想让人找他。”
陈阔其实也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只是尝试一下而已,他也懒得去扭转王、叶二人对“翟先生”的迷信。
他们两人虽然没有被灵术、法术催眠控制的痕迹,但很显然是有受到一些心理层面的暗示,让他们对“翟先生”是真正高人深信不疑——虽然从实力来看,陈阔也认为那“翟先生”确实是高人,只是目的恐怕没那么单纯。
“我听说,那位翟先生给许多人都指导过风水,有过很神奇、立竿见影的影响,王先生也亲自在旁见证过?”陈阔问道。
于是,半小时后,王先生直接亲自开车,载着陈阔、叶老爷子、叶舒婕抵达了一片高楼大厦较少、建筑年龄较老的旧城区。
下车后,跟着王先生穿过几条两边摆满各种杂物、逼仄拥挤的巷道后,一行人站在一间砖瓦平房前。
王先生刚准备敲门,门就被打开了,一个七、八十多岁满头银丝的老太太提着个篮子正准备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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