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里惦记,她这眼睛就一直盯着外边,当看到儿子掏出的钱数,把这一向刚强的老太太,差点心疼哭了,扯脖子喊大夫,说啥要拔针。
她不治了,亲家公一包止疼药才几毛钱?而且自己吃还不花钱,这大夫也太黑了。
针都扎上了,哪是她说拔就拔的?宋长林忙把钱递过去,然后一脸尴尬的跑进了里屋,好顿劝,才把他妈又按了下去,听着母亲不住的磨叨,今天扎完,明天说啥也不扎了,他心里庆幸,多亏自己一次性交了一个疗程的,不然每天来这么一出?丢不丢脸不说,他怕人家大夫心烦,留那么一小手,都不够他妈遭罪的。
为了做他妈的思想工作,宋长林都到家了还在劝呢:“妈,咱在那不能说家里的去痛片,一块钱能买好几十片。”还和临床大娘推销,说那药止疼效果特别好。
“干嘛不能说?我说的是实话,巧芳爸上次给我拿了一大帘,我连一毛钱都不用出。”哪像刚刚那家,十几包药就那么多钱?简直是明抢。
“妈,去痛片要是好使,咱还看啥病啊?”还不是他老丈人治不好了,才来让人看吗?
知道儿子说的有理,可那是钱啊,自己和老伴一年才能挣多少?心疼的态度占了上风,老太太决定和儿子讲道理:“长林,其实妈最近真的没那么疼了,前些日子是妈不对,不该赶那点活。”更主要的是,她没想到吃的药会花那么多的钱,“今后妈指定不犯这毛病,回去吃点药养养,疼的时候,再用你爸给拿那去痛片顶顶,真不用针灸了。”那一张张的大票,她儿子得挣多久啊?
宋长林差点没被他妈给气死,他钱都花了,她又不用了?这是她看到的,知道心疼了,没看到的,自己花的还少吗?
眼瞅着丈夫要发火,张巧芳忙把掐腰运气的丈夫推到了一边,而后笑着劝婆婆道:“妈,那去痛片就是个顶着药,它治标不治本的,而且你别看现在天热,你觉得渐强了,天冷咋办?咱们这,一年差不多有半年都是冬天,你要是像春天那么重,地都下不来,我们这做儿女的得多担心?再说了,妈你别觉得,那钱花的多,我们亏的晃,你和我爸在这也不是白待的,你们帮我看着琦琦,接着小佐小佑,我能把哄孩子的时间用来绣花,咱这钱也出来了。”而且花的钱也就那些了,她每天晚上再帮着按按,一疗程下来,想不痊愈都有点困难。
宋母一听,觉得媳妇说的挺有理,可再一想,她拉着媳妇很期待的道:“巧芳,妈知道你是孝顺孩子,啥都舍得,可妈腿真的不重,而且妈就是不治病,在这待些日子,看看孩子也成。”那样的话,儿子的钱也省下了,媳妇的钱也挣下了,双赢啊。
张巧芳被这大公无私的婆婆弄无语了,宋长林瞅着他妈脑门都见汗了:“我的个妈哎,你就治吧,别看我现在一把掏挺多,可治好了,今后你不遭罪,我也不用再花钱了,要是你这病不好,今后零揪的钱也不带少的。”她咋就不明白这个理?
“可是……”真的好多钱啊!
“别可是了,既然儿子媳妇都说了,那就治吧,孩子钱都交完了。”宋老爹在一旁犹豫再三,终于说话了。其实他也觉得那钱太多了,村里人向来皮实,哪难受的吃个小药,挺挺就过去了,可儿子说的话也在理,万一真瘫炕上下不来呢?儿子媳妇既然有这份心意,那就治吧,否则真有那一天,估计倒霉的还是长林两口子。
唉,孝顺的出钱出力上火着急,人家不孝顺的,倒是啥都不用管,落得个心宽。想起那两个儿子,老爷子说不上是啥心理了。
听到父亲的话,宋长林忙赞同的点头:“没错妈,这一疗程的钱我可都交完了,你就是不治,那钱人家也不还了。”
儿子后面的话,宋母虽然没全信,可四口人仨人都让治,她还能说啥?治吧,可这病治的是真憋屈,她儿子的钱啊。
当晚,张巧芳烧了一大盆的热水,把那药泡开了,给宋母泡脚,凉了就兑热水,凉了就兑热水,把老太太热的一身大汗,直说腿上舒服。
泡完了脚,借着这舒服劲,张巧芳又给婆婆好一顿按,最后直接把老太太按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起床,这位只觉得神清气爽,全身上下说不出的轻快。
当天去针灸,她啥也不说了,别看才一天,却让她见到了效果,真正信服了那治病的大夫。
虽然张巧芳一直在暗中出力,可明面上的这顿忙活,也让宋母心中领情,每天家里这点活,老太太几乎全包了,家里人的衣服脱下来就洗,那叫一个勤快。
张巧芳放下绣线从小屋出来,就见她婆婆又在那用洗衣板搓衣服呢:“妈,那被单啥的,咱家有洗衣机。”半个月一洗,她都不用手搓了。
“没事,妈闲着也是闲着,你爸看琦琦呢,我孙女可乖了。”更主要的是,洗衣机费水费电还费洗衣粉,这人工的啥都不费啊。
这么一想,老太太搓的更带劲了。
做儿媳妇的突然发现,有个太能干的婆婆,也是一种压力。
她刚想转身进屋,衣服下露出的一块红,引起了她的注意,嗯?那是……自己的胸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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