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大夫正双眼放光的看着张巧芳,一听这话,忙走过来满脸感激道:“不怪,当然不怪,我爸没回来,要不是有你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该我谢谢你才对。”父亲没回来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那老太太疼成那样,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扎错了,他爸回来也不一定能好。
“大夫,我老伴这针是不是该起了?”眼瞅着这小子眼冒绿光,离儿媳妇越来越近,宋老爹绷着个老脸,神出鬼没的凑到近前,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其实他更想问,非亲非故的,你凑那么近想干嘛?
“呃是,我这就起针。”一直盯着张巧芳的小大夫,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墙上的时间,倒不是他对张巧芳有啥想法,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方刚刚还露了那么一手,他兴奋之下,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没成想让人挑理了?
这边给宋母起着针,想起张巧芳那按压的手法,和一派淡然的样子,他又控制不住的抬头,对张巧芳笑着道:“大姐,你也是学医的?”不然,怎么会在几个穴位上,按那么几下就好了
其实瞅着对方的岁数,他更想叫大妹子,可谁让旁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宋老爹,他只能昧着良心叫大姐了。
“不是,我爸是村里的大夫,所以我对按摩手法了解一些,针灸倒是不会。”这两句话也解释了,为啥她自己没给婆婆治病,是真的不会。
那小大夫一听,非常惋惜的看着张巧芳,只觉得对方这悟性,要是学医的话,一定是个好苗子,比自己强多了。
“我说小大夫,我孙女还着急回家呢,能快点起针不?”宋母对刚刚那些羡慕的眼神是挺自豪,可这并不代表,她看着个年轻的男人,用火热的眼神,盯着自个儿媳妇也会自豪。我媳妇抱着个孩子,都快躲我身后去了,你这眼神能不跟着了吗?
小大夫的脸刷一下就红了,慌忙低头起针,没半分钟就收好了针,匆忙走了。
张巧芳无辜的看了看公公婆婆,她啥也没干,不管她的事啊。
见那碍眼的小大夫出去了,宋母的心气也顺了,再瞅了瞅对床,穿好鞋却坐着没走王老太太,知道对方应该是不放心,想等那老大夫回来看看。
想起刚刚的事,她心情大好的朝对方笑道:“王家妹子,没事了吧?咱们认识一场也算有缘,真哪不舒服,你可别不好意思说,趁着我家巧芳在这,让她帮你看看,我儿媳妇虽然大本事没有,按摩手法还是不错的,要不然我这身体也不能好的这么快。”昨天还怀疑我撒谎?哼,今天知道了吧?我家巧芳本事大着呢。
王老太太扫了眼对面抱着孩子,大大方方的张巧芳,再瞅瞅身边畏畏缩缩,拎着个小包的自家闺女,她心里升起一股厌烦,可屋里人都看着自己,她也不能不答,只能扯了扯嘴角,干笑着道:“不用了,我哪都不疼了,刚才,谢谢了。”
见对方不自在,宋母倒是觉得说不出的自在,正一脸谦虚的还想说些什么,就听旁边有人语气期待的道:“巧芳?请问一下,你是姓张吗?”
张巧芳愣了愣,发现自己不认识这位大姐,只能笑着点头道:“是,我姓张,请问您是?”她怎么一点都没有印象?
“哈哈,真姓张?你家里有对双胞胎儿子,丈夫开着搬家公司?”这位大姐兴奋的继续猜。
“没错,你认识我儿媳妇?”宋母好奇的打量着对方,见这女人三十多岁,一头干练的短发,上身穿着白衬衫,下身穿着一步裙,那年代不流行白领,可老太太也看得出,这人看起来似乎很高端。
“大娘,您猜对了,我还真认识您儿媳妇,可您儿媳妇保证不认识我。”那女人对宋母开朗的一笑,而后神情愉悦的对张巧芳解释道,“张大艺术家,记不记得去年的十月,你为我们公司赞助的百花节,绣了一副‘百花齐放’?那副绣品,现在还挂在我们公司的大厅里,您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了,就是见到真人的时候有点对不上。”
多数女人对于刺绣,都从骨子里有种说不清的喜爱,特别是她这种女强人型的,对这些自己不在行的东西特别喜欢,刚才一听说买绣线,她就动了心思,再听对方叫巧芳,这才忍不住冒昧的问了一嗓子。
张巧芳脸一红,不好意思的道:“大姐,你叫我巧芳就好,这艺术家的,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有啥不好意思的?这么年轻有这本事,当然该自豪。”这位说着话,挺着自己被扎成刺猬的脖子,忙从兜里拿出一个精装笔记本,僵着身体小心翼翼的下了地,来到张巧芳面前,满眼期待的道,“你不知道,在艺术节那天,我就一直盼着能见见你这真人,结果一直没见到,今天可算是有缘碰到了,能给我签个字吗?”
签字?开什么玩笑?就自己这狗爬,她哪好意思给人写啊?可看着面前这位,满眼的兴奋,一脸的执着,张巧芳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将怀里的闺女递给婆婆,在宋母充满鼓励与自豪的眼神中,接过了对方的笔纸,咬牙写下了三个大字张巧芳。
不知道自己的崇拜偶像,为啥面露痛苦之色?那位大姐兴奋的拿回本子,看着上面的字却愣住了:不是不好看,也不是太好看,而是,这确定是人写出来的字?不是书面打印的?这方块字也太正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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