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不搞清楚,以后睡觉都不安生。当即就有刀举起手,大着胆子弱弱地问出来。
“当然还在里面,只是没有召唤出来。”审神者回得理所当然,轻描淡写地说出了十分丧病的话,“所以才说担任的是我的佩刀一职,如果出来了附丧神就失去资格了。”
很多刀早就清楚他们的主公在灵力一道上实力卓绝,对她能做到这种事不意外,可是……
“主公,您这样不顾三日月宗近的意愿任意行事,不觉得对他太不公平了吗?”
当即就有刀立刻表达了不满,他们以前只是刀,可是现在也是有了意识懂得思考的附丧神了呀,这样子,这样子也太……
一直沉默的药研听到这话就直觉不妙,下意识地望向审神者,果不其然,大将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去,随之一起的还有现场明明阳光普照偏偏森寒起来的温度。
“意愿?”骏马上的少女高高在上俯视着他们,目光威严凛冽,“你们是臣,我是君。我的意愿才是你们要优先遵从的本分。”
难以言状的压迫感让在场诸刀不禁低下头去,不敢与少女对视。似乎感觉到他们的不服气,随后便听得她一声冷笑。
“怎么,这么看不过眼他的处境?你们也可以来替他呀。”
此言一出,更没有刀敢吭声了。
“不该过问的就不要问,做好一个臣子的本分就可以了,不要把我平日里的纵容当做仁慈。”冷冷扫视了一圈全场,审神者调转马头,发出号令,“列队,出阵!”
这个清晨注定让本丸里的刀心情沉重,主君的霸道他们以前就知晓,只是今天对其的了解又更深一层罢了——她要做什么事,完全容不得谁忤逆啊。
看着几支队伍全都出门的背影,留在本丸里的刀都感到有些焦虑,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也因为早上的事,一直到被传送到时代的战场上,整支部队的气氛都挺压抑。
“大俱利,这次由你做队长带路,可别让我失望。”也只有审神者才什么都不在乎,语气平静地发号施令。
陷在战国的沼泽里这么久,本丸里差不多所有刀都被任命过队长带过路,大俱利伽罗是除了新来的髭切以外最后一把没领过队的刀了。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根本用不着你们一起。”就算当初被审神者打服了,大俱利的孤僻依旧不改。
“我怕你死在外面,白白浪费我培养你的精力和资源。”审神者说话一如即往的犀利刺耳。
“哼,随便你。”大俱利伽罗表示不想跟这个可怕的女人争吵,到时吃亏的又是自己。
很快,作为侦察标兵的药研就带回了敌军部队的信息,双方离得不远,很快就会互相察觉。
“我一个人上,你们……”习惯性地讲出这样的话,在看到后面有个女人冷冰冰地看着他,大俱利果断闭了嘴,“部署吧。”
“主上,小心!”长谷部在一波羽箭射过来时就第一时间将审神者护在身后,挥舞着刀将那些箭簇打落。
“不用管我。”审神者拉着缰绳对他道,“我不会有事,长谷部,先前就说好了,按照你们原有的步调走就行。”
“可是……”长谷部的话还没说完,空中又出现了无数滚石向他们砸来。
“切!每次都是这些!”大俱利一声低哼,他是真的不管审神者很熟练地躲开那些砸来的石头。
石头密集,全部躲开是不可能的,众人只能控制着战马,尽量避免损失,装备上的一些缺损再所难免。
等对方停止投石,所有刀都下意识地向后方看,发现他们的主君安稳地骑在马上,衣着和她的表情一样干净平淡。
这可真是不能小看啊。就算是有千年记忆的髭切见此也是不由惊叹。
“主人真是厉害啊,毫发无伤呢!”大和守安定已经直接喊出心声。
审神者只是目视前方提醒道:“他们来了。”
短兵相接的白刃战一下子开始了,望着双方的战斗,审神者从头到尾都没动弹,平静无波的神色让人无法窥破她在想什么。
因为是很熟悉的战场,在场所有刀的第一战也不过是损失了个把刀装。
“主上,已经讨伐完毕,我方无人受伤。”长谷部一本正经向审神者汇报,后面几把刀虽然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还是隐隐有些期待,希望自家主君夸一夸他们什么的。
“嗯,继续前进吧。”然而审神者只是点点头,一张小脸半点情绪也不露。
虽然早有预料,但果然很失望啊,一群刀面面相觑,只是互相给了个苦笑的表情继续行军了。
接下来遇到的第二轮敌人也是很轻松的解决了,他们还看到有一把大俱利伽罗落在原地,没人去捡,身为队长的那把刀更是只当没看见。
唯有作为新刀的髭切看了一眼被护在中央的审神者,从老刀那里听来的曾经当着谁的面直接刀解同样的刀的传闻看来是真的啊,之前听到这个规矩还没感觉,可在眼下这个场景就是稍微脑补一下都让人不寒而栗呢。
这种尴尬事,他可不想遇上,希望今天不要遇到检非违史。
可惜怕什么来什么,在继续行军寻找敌巢的路上,部队就遇上了检非,审神者一直古井无波的表情终于变得认真了一些,每次她派出去的队伍遇上检非必定挂彩,可以说检非一直是她收集资材的大敌,远征获得的资源最少有四分之一都填进了这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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