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教导了我许多。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却从他老人家那里学到了最多。他是一个冷静、沉稳而睿智的老人,这似乎也是黑月的底色。”
“您的滤镜略微重了一点。”
两股能量再次发出了最沉重的对撞瞬间,托米泰莉身体内部那些被唤醒的灵子单元开始怒吼着,但作用到了她的身体上,却发出了一股仿佛哀鸣式的颤音。
“此战之后,即便是您可以获胜,也是献祭了寿命的结果。”黑月的声音带着一丝怜悯和叹息:“不管是武技、技法还是幻术,不管是宝具还是灵能本身,本质上都应该是人的工具。他有没有告诉你,人不能被工具支配。”
女王没有正面回答。她凝视着菲菲的脸,旋即也发出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您和他长得一点都不像。”
托米泰莉分明看到,她的视线出现了一丝恍惚。
她动摇了。堂堂的黑月,也动摇了。
“您到底是谁呢?菲娜小姐?这样的秘密,您也可以和共享吗?他能够接受您的自行其是,他能够接受您的阴暗的过去,可是,他能接受您虚假的本身吗?”托米泰莉可汗厉声段断喝着,就像是在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在那翻涌的血雾的掩护下,光刃扭曲成了莫可名状的能量的触须,每根的末端都隐约抹着最致命的煞气,明明是朝着四面的远方延展,却又诡异地从可汗的身前钻了出来,抹向了菲娜纤细白皙的天鹅颈。
在这片张扬的血雾笼罩范围之内,她的力量无所不在。她可以从任何自己想要的角度,攻击对手的要害。
……
这菲菲的灵气怎么雄壮了那么几下又萎靡下去了?好生奇怪的作战?
余连感知范围内,船舱的缝隙完全合拢了。这艘启明者的古代舰船几乎成型。不知名的材料稳固了宽敞而明亮的舱室和通道,却似乎也阻碍了灵能的衍生。
余连旋即失去了对菲菲和托米泰莉的感应。
厚实的舱壁完全封锁了自己所有的感应。
毕竟本人还不是这艘船的主人啊!
他怅然若失地抬起头,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现实。他的视线在还没有断气的亚龙人的脑袋上扫过,接着又停留在了那无头身躯上。
只能说,真不愧是灵能者的身躯,哪怕是条件反射和膝跳反应都比普通人要活力充沛多了。余连分明看到,亚龙人的无头身体却又向前踉踉跄跄地冲出去至少十步远,这才噗通一跪,慢慢地委顿了过去。
如果是我被砍了脑袋,一定也会舞着片刀从南天门砍到蓬莱西路才会停下吧?绝不会让刑天专美于前的。
余连如此琢磨着,视线扫到了出现在自己正前方的另外一伙人身上。他们是刚刚出现的“援兵”,正好目睹了亚龙人佣兵的遗言,也看到了他那悲壮而惨烈的最后。
如果有血性的慷慨男儿,此时一定会因战友们的离世,而死战到底的吧?
“噗通!”有人手中的枪落在了地上。
相比起人人都有甲的精锐佣兵,这波人的装备就显得杂兵多了,而且每个人都散发着让余连相当有亲切感海盗味儿。
当然了,在黑(喵)道的世界中,这两者的区别其实是可以无缝切换的。不过,从装备和人员身上的煞气来看,这确实是两伙人。
具体说来,后面过来的这些,自然是比刚才那批要聪明多了。毕竟他们现在一个个都显得战战兢兢得紧,甚至连捧枪的时候都在发着抖。
余连一直都认为,懂得恐惧的人才是最聪明的,自古便应该如此了。
为首的两个头领模样的却都是人类,当然也是余连方才感知到的另外两个灵能者。分别是穿着帝国风格的贵族式常服的的男人,大约三十五六岁的样子;以及穿着联盟宇宙舰队制服却没有军衔和其余标志的年轻女子,看着甚至还不到三十岁。
当然了,由于是灵能者的缘故,真实年纪或许是要大上不少。
至于实力……其实和那位被斩首的亚龙人差不多,当然不排除他们隐藏了实力,但可能性不大。
他们也也看到了迈步爬上了阶梯,出现了通道口的余连。
“你就是船长了?”余连看着那个一脸惨白的男人,表示自己又遇到熟人了。这么一想,自己上辈子的交友圈也还是挺繁杂的嘛。
只不过,他是真的没想到,上辈子的新大陆海盗王之一,有“新大陆小孟尝”,“星空呼保义”之称的蒂奇曼·普朗克大佬,也会是“环世之蛇”的成员啊!
这特么是蛇?简直就是属蚯蚓的。
说起来,这家伙的外号是“黑蛇”,用的旗舰换了几次也都用的是“黑蛇”的称号,自己居然从没怀疑过他和蛇的关系。
……当然了,这可能也是一种灯下黑吧。名字像蛇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总不能指望他们全部都是环世之蛇的马甲吧?
说起来,自己上辈子和普朗克船长还是谈笑风生过的,甚至还占过他的便宜,姑且也能算是道上的朋友了吧。要是真就这么动手把对方抹杀了,自己至少也是会多伤心个七八分钟的吧?
余连有了一丝小小的犹豫,但没等到自己做出了决定,便见对面的那位普朗克船长的脸上,便已经从呆若木鸡切换到了惶惶不安,随即又绽放出了生动而鲜活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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