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笑了起来,开始呵呵的笑,继而哈哈大笑,最后笑声如鬼哭。
承乾、长孙无忌、秦琅甚至是房玄龄等都好着,就他侯君集倒霉了。
“你刚才说要带我去哪,走吧,早点完事,我要跟圣人告辞。”
“其实你见圣人也改变不了什么。”秦琅道。
“我知道,可是我希望圣人能够看在多年君臣一场的份上,能够为我留一个儿子继承侯家的香火血脉,哪怕是长流岭南永远不能回中原都行。”
秦琅带侯君集离开了大理寺狱。
他有皇帝的诏令,有中书门下的命令,大理寺狱痛快的放人,那位狱丞甚至长松了口气。
“去哪?”
路上侯君集忍不住问。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秦琅带着侯君集坐着马车一路出了洛阳城,来到了城郊的一个屠宰场。
这里关着无数的牛羊等,都是等着屠宰供给洛阳百万军民的。
南中地区的白肢野牛,青海吐蕃的牦牛犏牛,岭南的水牛,塞外的黄牛,仅是牛就有十几个品种,大多都是肉牛。
侯君集不解带他来这里做什么。
镇抚司的魏昶上来迎接,“魏公,按您吩咐都准备好了。”
“嗯,那就把牛牵上来吧。”
“侯陈公,带你看个表演。”
魏昶这个曾经的长安不良帅,如今是镇抚司里的东镇抚令,负责关东一带事务,虽只是正六品散阶,却有着县侯的爵位。
他在长安时,本也暗里经营着屠宰行,是长安屠行里势力最大的,如今东迁洛阳,魏家依然把持着洛阳的屠行,这只是他家名下的一个屠场。
魏昶叫人牵来了数头大公牛。
有白肢野公牛,也有水牛公牛,黄牛公牛,牦牛公牛等,一头头都体型巨大。
“魏公,这些都是我们这场里最凶的公牛了,一来就不知道打了多少架。”
秦琅笑着对侯君集说,“魏昶以前是长安不良帅,他家经营屠场,我听他说有个治理那些凶蛮公牛最好的法子,今天特意来看看,顺便邀侯陈公一观。”
“其实法子很简单,别看这些牛都十分凶狠,可只须一招就能将他们彻底制服,以后一辈子都会十分温驯。”
“哦,那快让我们瞧瞧。”
魏昶转头,“把那头最凶的白肢野牛牵上来。”
“这头牛你看,长的像是黑水牛,但毛皮却又跟黄牛很像,只不过体型更加巨大,这头公牛肩高七尺余,体长一丈三,重量超过四千斤,那对巨大的弯角,跟水牛角极似,这牛非常的凶,乃是在南中地区生长的野牛,据说这头以前是一个野牛群的牛王,捕捉后送到洛阳来,原本是想进贡到皇家内苑的,谁知这畜生十分凶,顶伤了许多人,因此不敢送去内苑,直接送我这来屠了。”
“屠了确实有些可惜,这等牛王做个种牛也不错的。”
“太凶了,经常伤人。”魏昶道。“这种牛王在南中的丛林里,可是连老虎都能杀的。”
白肢野牛王的四肢下部是白色的,这是这种野牛的一个最大的特点。
他的体型甚至比野牦牛的公牛王都大。
体型巨大,浑身肌肉,就跟一个健美先生一样。
“侯陈公想知道魏帅如何能把这样一头野牛王驯服吗?”
侯君集没吭声,有些心不在焉。“对付这种凶狠的公牛,驯服最好的办法就是骟了它。”
“侯陈公果然也是高手,不过对付这种牛王,光骟掉可不行。”
魏昶叫来几个家丁,把巨大的白肢野牛王赶进了一个木架子中,然后轻松的就把那四条白肢给捆在了木头上,让它无法动弹。
接着魏昶亲自操刀,三两下就把野牛王的蛋囊割开,将两颗巨大的蛋取了出来。
简单的把囊伤口缝合后,魏昶拿着两个蛋走到了公牛王的面前,此时公牛双眼赤红,在拼命的挣扎着。
魏昶让人拿了一张桌子摆在公牛面前,然后把两颗蛋摆在上面,又把自己的一把银锤取了来。
当着公牛王的面,魏昶提起银锤对着两颗蛋蛋一顿猛锤,蛋蛋被锤的稀碎。
白肢野牛王拼命的挣扎,叫唤,可却始终挣扎不开,最终只能看到自己的蛋被彻底的砸碎。
牛王叫唤、挣扎,最后随着那蛋的稀碎,浑身的力气也似乎随之尽去,它双眼流出两行泪,终于停了下来,怔怔的望着那摊糊糊,悲叫着停止了挣扎。
“解开!”
几名魏家家丁便上前去,把刚才还发疯一样挣扎的公牛脚上粗强解开,果然,那牛虽然脚掉了捆绳,重得自由了,可却再没了半点精气神,面对着站在面前的魏昶,不仅没冲上去一角顶飞报仇,反而是低下了头颅。
魏昶笑着对秦琅道,“对付这种生性的牛,光骟不行,还得当着它的面,将他的蛋一锤锤的锤碎,从此这头牛便只知道吃草干活,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更不会凶人顶人,就算以后要杀它,都不再需要用绳索捆绑了。”
为了验证这句话,魏昶又让人牵来了好几头公牛王,有牦牛王也有水牛王和大黄牛公牛等,一头接一头,刚开始一头比一头凶,可最后在魏昶的那把银锤锤丸之后,一头比一头沉默。
全成了行尸走肉,解开绑绳后,再没有一头牛敢顶人了。
之前得一群人围赶着,可现在只要一个人就能轻松的驱赶。
“精彩!”秦琅给了两个字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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