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尖叫还有男人狰狞的笑交织混杂,陈飞鹰双目通红地盯着,看着男人用力扯掉了女人脖颈上挂着的项链,他忽然想到什么,立马去摸自己颈间,不出意外地摸到一个极小的桃木符。
身上的东西都不在,唯独这个还在。
他想起父亲把这桃木符交给他的时候说,除非生死威胁,轻易不要摘下来,否则灾劫难解。
“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女人气息越来越微弱了,泪水从眼角滑落下去,砸在地上不见。
不管是梦境还是谁故意织造的回忆,脖子上的这个桃木符一定有用,他扯断系着的红绳,缠在手掌心朝施暴的男子猛地挥拳砸了过去。
“碰——”
“啊啊——”男人大叫,女人嗬嗬喘气。
刚硬的拳头砸脸上,发出骨裂的声音。
男人被打了个正着,一下子就栽进了路边的泥水塘子里,女人捂着被掐住了喉咙坐起来,慌里慌张地跑了。
天色亮了,这一夜终于过去,陈飞鹰张开手,手里的桃木符边缘已经微微泛灰,一碰,化成了灰渣。
这桃木符是香港玄学泰斗裘十翼亲手所制,他早已退居幕后,手底下的东西千金难求,亲制的桃木符能避灾劫难。从小就佩戴在身上的符,如今坏了一半,他虽心疼,却没有后悔。
如果眼睁睁看着犯罪在自己面前发生却没拼尽全力去阻止,那才是他的劫数,死劫可解,心劫难逃。
身边的景色再次变化。
街边响起了嘀嘀声,一转头,大路上人来人往,都是十几二十来岁的青年,手里捧着书,讨论着新鲜趣事,过来的时候,依旧直接穿过了他。
两个女孩手牵着手,朝陈飞鹰迎面走来。
“玩的怎么样啊昨天?那么晚了本来应该送送你的,结果最后还是让你一个人回去,现在想想,当时就应该把你留下来的,对不起啊小静。”一个女生说。她身侧,就是昨晚那个女孩。
小静笑着摇摇头:“没事啊,我这么大个人了有什么好怕的,还不是安安全全到家了,就是路上黑了点,我还唱歌哄自己来着。”
她眼神平静,面带微笑,仿佛已经完全忘掉了昨晚的事,表情全然不似作假。
历史被改变了。
“愚蠢。”隔着重重人海,徐黎灵看着这个方向,轻轻笑了声:“你以为你拯救了她吗。”
陈飞鹰猛然回过头去,触目所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徐黎灵低声道:“你会后悔的。”
一定会后悔的。
小静走到校门口,忽有所感地回过头,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陈飞鹰下意识跟上她。
小静家庭条件一般,自己在校外租住了一间房子,单身独居,一个人过生活。
房子不大,小两间,里面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她是个很独立的女孩子,有点小文艺,偶尔的脆弱也能在理解之中,但不管怎样都不该遭遇那样的对待。
房东老太太收完房租,又嘱咐这个年轻的女孩子:“最近小心点啊,晚上别出门,听说最近有犯罪分子专门尾随你这种年轻女孩子下毒手的!”
小静谢过房东奶奶,接过递来的报纸关上门,一个人走回书桌前,仔细阅览上面的新闻。
陈飞鹰站在她身后,飞快扫完整张报纸。
【市今早于郊外发现一具女尸,疑凶手夺财杀人】
小静没有死,可是别的人死了。
他只是将结果推到了另一个人身上而已。
“谁在敲门啊。”小静站起来去开门,门外是一个斯文的男人,手里提了一些小点心,笑眯眯地看过来。
“啊,安老师您好。”
男人笑了笑,把手里的东西提给她:“上次说要给你带一些特产,这次终于记得了。”
陈飞鹰冷觑着门口这个被称为安老师的男人,对面的门开着,里面透出来的家具十分简单,生活感并不强烈。
男人长得不错,身材中等,穿着很得体,无名指中段肤色和其他地方肤色会有不同,显然是长期佩戴过戒指的。
安老师长袖善舞,几句话就让小静把他请进了门,他似乎十分懂得,这个年龄的少女需要什么喜欢什么,几乎没花多少心力就让小静将他的话奉作了圭臬。陈飞鹰看着小静越来越信任这个男人。
两人相处逐渐亲密,直到有天,姓安的男人主动邀请小静来自己家做客。
他请这天真的小姑娘喝了一杯水,小静捧着杯子一气喝下,眼神期待地看着男人。
陈飞鹰想阻止她喝下那杯水,没能成功,桃木符再也没什么反应。
“吃过刺身吗?小静。”
小静脸红的嗯了一声。
她发觉到男人亲切地看着她,这种家常中透出点随意,她真喜欢。
“今天的材料很好,很新鲜,用来做刺身再好不过了。”
“我觉得您的手艺一定非常不错!”小静连忙道,捂住嘴打了个呵欠,不好意思地解释:“好像有点困,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男人不在意的微笑:“那就在我沙发上睡吧,等你醒来的时候,午餐就准备好了。”
小静迷迷糊糊地闭上眼。
眼皮子彻底合上那一刻,她好像看见了一道寒光。
安老师始终面带着微笑,这笑似乎是在他脸上的一张假面,不管做什么都不会一丝破裂,他走过去抱起小静,像处理玉米洋葱之类的食物一样,一层层褪下她的衣服,眼里没有任何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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