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刘老摇头:“我说的诅咒并不是这个意思。”他敛起眉:“后来的事,后来的事你看到了,但有些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陈求——也就是童白书的亲生父亲,原警务处处长,年轻的时候也遭过大难,被绑架后死里逃生,回来后身体也出现了变化。”
“记忆吗?”
“不,是感觉。”
刘老叹息:“他失去了触感,对疼痛的感知。”
对一般的刺激感受不明显尖锐,就算被火烧灼,被开水烫到,身体呈现出的伤害程度远远要低于正常环境下该呈现的损害。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一个人如果感知不到外界的刺激,那么即便被刀捅也不会有任何疼痛感,意识不到伤害,就不一定能及时止损,更别提在那种危险的时候,没有痛感和足够的感觉提醒基本就是拿命在刀尖上舞。
陈飞鹰知道陈求这个人,因为他是自己的祖父。
当年只听说陈求英勇殉职,是在和恐怖*分子周旋的时候抢救人质牺牲,后来千人相送,没想过其中还有这样的事情。
那么父亲……就应该是自己的大伯父。
“那么我父亲——”陈飞鹰忽然想到,如果这是遗传,或者就当是诅咒,那么会不会?
“只有直系血脉。”
刘老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重复:“只有直系血脉,才会承接。”
具体是什么诅咒,因何原因而起,当年从香港赶来收拾残局的陈家人并未多提,故而他也知道的有限。
这些东西他不用说,陈飞鹰也知道,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刚才问到的,已经足够他消化好一阵子了。
“不管结果是什么,孩子,我都希望你能好好的,这样才对得起,他们。”
刘老慢慢站起来,有些话已在不言中,他没有去戳破,也不必要去说穿。
陈飞鹰朝他掬躬一鞠到底,很久才直起腰来。
他需要那么一点时间去调节表情。
生父变成伯父,就算有些事情早在意料之中,可是真当听到的时候,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掀起惊涛骇浪。
诅咒。什么样的诅咒,他现在已经在诅咒里了吗?
想到刘老最开始的神色,陈飞鹰的心蓦地往下一沉。
这个问题他终于也没问出口。
出了刘家,陈飞鹰走上街,看看时间,居然还早,现在赶去上班,时间刚好来得及,还没来得及抽时间做点心理调整,结果意外又来了通电话。
是大陆特情处打过来的,之前就是他们派出的人接管的苏胜男案件。
他接了电话,对方声音听上去有些不自在:“陈先生,我是特情处三组负责人刘一胜,冒昧打扰不好意思。”
无事不登三宝殿,刘一胜像是有求于他的样子,陈飞鹰嗯了声,听对方说:“我们昨天把苏胜男接到局里看守,也按照提醒给她提供了食物,但是,我们还是没找到解决办法……”
虽然特情处里也聚集了不少能人异士,不过偏偏对这种稀奇古怪的蛊无能为力,他们能想办法吊命,但具体怎么个解法,从凌晨到现在还没出个章程。
而且苏胜男又是南京有名的女企业家,万一在局里把命给交代了,这事儿要压也有些难度,关键影响还不好,跟他们无能似的。
“昨天来的匆忙,有冒犯之处,请陈哥多海涵,您要有办法,还请不计前嫌。”
大陆和港岛之间的玄学交流不算太友好,彼此都认为自己是正统,再加上徐黎灵昨晚针锋相对,因此几个带队的口气就冲了点。
陈飞鹰不在意这个,接下了对方的道歉,在通讯记录上一划,指尖停留在叶韵的名字上。
这个月,看来是拿不了全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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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啵唧!
我就想我没写啥内容也被锁,啥车都没呢。
快900个评论了,冲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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