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传的太快,各大府邸,宫里,都有不同版本的传言。
就连皇帝也听闻了传言,叫来张公公询问,“外面是怎么回事儿?苏含和小安儿,发生了什么事儿?”
张公公立即说,“回陛下,老奴打听清楚了,广诚候府小郡主江映月和荣德伯府小姐许紫嫣,二人当街遇到了镇北王府苏世子,不知怎的,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惹得许多围观的百姓看热闹,而安小郡主正巧出宫回府,在路上好巧不巧就遇着了这事儿,苏世子见了安小郡主的马车后,便上了安小郡主的马车,让安小郡主送他回府,广诚候府小郡主江映月和荣德伯府小姐许紫嫣拦着不让苏世子走,苏世子说了难听的话,把二人当街就骂哭了,后来,安小郡主送苏世子回府,传言就这么传了出来。”
皇帝皱眉,“苏含为何要上小安儿的马车?”
“大约是安小郡主赶巧了吧!安家与镇北王府有故交,安小郡主与苏世子又因为长公主惊马案,有了交情,所以,想必熟了,正好借小郡主的马车一用,来摆脱麻烦。”
皇帝点点头,“这江映月和许紫嫣,也太不像话了。”
“正是。”张公公点头。
两名大家闺秀,素来要好,因为一个男人,当街打起来,撕破脸,这事儿也新鲜。
皇帝道,“苏含也不像话。”
“也是。”张公公附和。
苏世子这招桃花的本事,也是十足的,这才刚来京多久?就惹出了桃花债。他长着一张招桃花的脸,偏偏还没有哄桃花的心和性子,所以,极爱惹麻烦。
“闹的沸沸扬扬的,明日朕要说说广诚候和荣德伯,是怎么教养女儿的。还有苏含,也该叫进宫来训导一番,将事情惹的这么大,真是个惹事儿精。”皇帝道。
张公公连连点头,“要说安小郡主,可真是冤枉,据说,她送了苏世子没多远,拐过街道,便把他扔下了马车,可是外面的传言,如今都说苏世子和安小郡主有什么。”
皇帝闻言却笑了,“小安儿就是个招黑体,这回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也有她自身一部分原因,也是个麻烦精。”
张公公笑呵呵地符合,“陛下说的是。”
连皇帝都得到了消息,顾轻衍自然也一早就得到了消息,他蹙了蹙眉,寻思了片刻,自然相信安华锦与苏含不会有什么,吩咐青墨,“派人去京中各处盯着,看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传言传的这么快这么离谱,一定是背后有人在操控,借机生事儿。”
青墨应是,立即去了。
不多时,青墨就回来了,禀告,“公子,是王六公子动的手。”
顾轻衍轻嗤,“果然。”
他就知道,能这么快借东风卷起风暴,除了王岸知,别人不做二想。
青墨又道,“小郡主似乎也料到了,吩咐了长宁郡主和三公主带着人去街上清除传言,也派了人去苏家老宅知会苏世子,苏世子也带着人上街了。三方人马有力的镇压下,这传言虽然传的厉害,但想必也兴不起什么风浪。”
“嗯。”顾轻衍点头,“既然如此,就不必出手了。”
这一日,京城的街上出现了一桩盛况,楚思妍、楚希芸、苏含三队人马,所过之处,人鸟尽无声。
半日后,关于安华锦和苏含的传言,消失在了京中各大街小巷。
苏含身为事件的主角,忙了一日,总算是解决了这一桩麻烦,解决麻烦后,他回到苏宅,累瘫到了床上,对苏府的管家说,“让我查出是谁背后搞鬼,我饶不了他。”
苏府的管家叹气,“世子,您今日当街骂了广诚候府小郡主江映月和荣德伯府小姐许紫嫣,又牵连了安小郡主让事情闹的沸沸扬扬,传的人尽皆知,让广诚候府和荣德伯府这两府丢了脸,怕是真正地得罪这两府了。”
苏含不屑于顾,“这两府教女有问题,怨得上我?即便是得罪了,我也不怕他们。”
苏府管家担心地说,“虽然不怕他们,但结仇到底不好。这两大府邸,广诚候府是陛下器重的新贵府邸,荣德伯府也是颇有底蕴,若是将来,这两府抓住机会,给我们镇北王府使绊子,他们久居京城,陛下又是多疑的性子,总会轻易些。”
苏含皱了皱眉,“宫里有良妃在呢,就是敬王,也不会让镇北王府倒下的。”
“这倒是。”管家却依旧忧心,“可是自从世子您来京,与敬王接触不多,与宫里的良妃娘娘,并不亲近,怕是长此下去,无论是良妃,还是敬王,并不会帮忙。”
苏含冷哼一声,“良妃和敬王求的是什么,我心知肚明,除非广诚侯府和荣德伯府投靠敬王,否则,要想拉拢镇北王府,这两府若是使绊子,良妃和敬王就得帮。若是不帮,那么,他不仁,镇北王府也可以不义。”
管家点头,“世子您心中有数就好,老奴也是怕您太年轻。”
苏含坐起身,拍拍老管家,“当年祖父将你留在京城镇宅,实在是非常对,有你在京城,咱们镇北王府才能最及时地得到京城的消息,一直这么安稳着。这么多年来,你功不可没。”
“世子严重了,老奴不过是得老王爷器重,做分内之事而已。”管家连连摇头。
“分内之事谁都会做,但做的好,和做的坏,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苏含笑,一番话后,人也精神了些,跳下了床,“天还没黑,顾大人应该还没出吏部衙门,我这就去见他,我虽然没查出来,但他一定知道今日的事情是谁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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