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衍消无声息地回了京城,除了顾家人,没有几个人知道。
他带回一个孩子的事儿,除了顾家少数几个人,也没有人知道。顾老爷子看着安易宁乖巧的模样,越看越喜欢,比顾家自己那些亲的曾孙子还喜欢,看着也跟心花一样,很快就给安易宁安排了一个顾家旁支子孙的身份,暂且将他的名字由安易宁改成了顾易宁。
顾家家大业大,根基大,累世底蕴,子孙本就多,如今将一个模样俊秀极了的小孩子插在顾家一众长的都很好看的子弟之间,诚如顾轻衍和顾老爷子所想,丝毫不违和。
顾老爷子又亲自给安易宁选了两个顾家小一辈的与他年岁相差不大的孩子做玩伴。小孩子的友谊比成年人的友谊来的还要快,很快就与安易宁玩在了一起。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除了少数几人,顾老爷子都没告诉安易宁真正的身份,顾家旁支族亲本就多,数都数不过来,每年被顾家老宅看中的顾家旁支子孙也会有几个被接到顾家老宅与嫡出子孙们一起教导,所以,安易宁的身份就这样很容易地落下了,成了顾家旁支养在顾家老宅的孩子。
一个孩子,在顾老爷子和顾轻衍悄无声息的操作下,自然不被人查知,也没引起人的注意。如今京城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了老南阳王的身上,或者说,老南阳王进京后连安家老宅都没去便直接住去了七皇子府,也引得所有人的视线都聚去了七皇子府。
沉寂了七十天似乎被人遗忘了的七皇子楚砚,就在老南阳王进京入住七皇子府后,一下子似乎又被人记起了,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因为老南阳王入京,似乎所有人才一下子想起了楚砚背靠南阳王府,哪怕得罪了陛下,被陛下以闭门思过的圣谕实则行圈禁之实,但他也是皇后嫡子,也是南阳王的外孙。
陛下和南阳王府,因老南阳王入京,胶了七十天的状况,似乎进入了一个新的形式。到底谁胜谁负,让人既紧张又期待起来。
锋芒毕露了七十多天的敬王,本是京中无数人的焦点,一日之间,似乎都前功尽弃了。因为,这时,没有人再关心敬王如何,没有人再关心陛下是否要立敬王为太子,没有人再纠结要不要站敬王的队,都在等着皇帝和南阳王的动作。
楚澜从顾家老宅回府后,脸色十分难看,对身边人问,“查到顾轻衍的踪迹了吗?”
身边人摇头,“没有,丝毫踪迹都查不出来。”
“到底是顾家,怪不得顾家就盘踞在京城,顾轻衍带着人在皇宫与禁卫军动了手,顾老爷子病了这么久,父皇都不敢动顾家。真是深不可测。”敬王攥紧拳头,“顾轻衍一定回京了,只不过行踪严密而已。如今顾轻衍和安华锦一起对抗父皇,等同于安家和顾家联手,老南阳王在朝中威望高,在民间得百姓爱护敬重,我怕就算父皇想立我为太子,也抵不住安家和顾家联手施压。”
近身人闻言立即说,“王爷,还是得赶紧想办法,早作打算。”
“我也知道得赶紧想办法,早作打算,但是你说,如今又什么办法?本王如今用了两三个月将大半的朝局都攥到了自己手中,又能如何?老南阳王一来,那些人又都觉得楚砚活了,起死回生,本想支持本王的,又开始观望了。”敬王沉怒,“本王错了,本王就不该为了杀安华锦,派出了七八成人,如今,本王身边,只有自己人方知,就是个空架子,连四哥和五哥都不如的空架子,若没有父皇支持,这空架子早散了。”
近身人出主意,“王爷,苏世子既然不配合王爷,王爷何不绕过苏世子,与镇北王好好谈谈?”
“苏含这个王八蛋,耍了我,可是他是镇北王府世子,我总不能杀了他,若是杀了他,镇北王可就更拉拢不来了,怕不是要恨死本王,更不会支持本王了。”敬王憋着一口气,松开攥着的手,双手叉腰,用双手来支撑不至于把自己的肺气炸。
“收买不了镇北王世子,那么,不如就把他攥在手里,然后威胁镇北王。”近身人压低声音,“镇北王总不能不在乎苏含的命吧?就算镇北王不在乎,那镇北王妃呢?苏含可是镇北王妃的命根子,据说,疼宠的很。”
敬王眯起眼睛,“若是惹急了镇北王怎么办?镇北王可是一只老狐狸。”
近身人发狠地道,“王爷,若是镇北王不支持您,那么,您不惹急他,也没什么好处,不如就狠下心。”
敬王琢磨这个事情的可行性,还是谨慎地说,“苏含也是一只小狐狸,怕是没那么容易拿捏住。”
“只要苏含人在京城,他又不是安华锦,没有顾家相助,好拿捏的很。”近身人小声说,“殿下,您还不知道吧?您从皇宫出来,就直接去了顾家,宸小王爷、苏世子、江小侯爷三人被陛下叫进宫后,狠狠收拾了一顿,陛下狠狠敲打的宸小王爷,将苏世子趁机拴在了身边,不准许苏世子再在外面蹦跶了,让苏世子明日进宫到陛下身边当值,而江小侯爷更严重,直接革除了一切职务,让他闭门思过半年。要知道,对于他的仕途,这半年可是影响极大的,江小侯爷刚入朝不久,正是大有可为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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