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见楚希芸对王岸知敬而远之,连提一句都退避三舍,只能作罢。
她看着楚希芸,对她压低声音问,“那沈远之呢?”
楚希芸立即说,“太爱哭了,比我还爱哭。”
皇后无奈,“你也太挑了,他也就是在你外祖父去时,太过伤心了,才哭的不能停止,毕竟,他自小也是在你外祖父身边长大的,不亚于亲孙子一般。寻常时候,是不爱哭的。”
楚希芸依旧摇头,“那他也不是女儿的那盘菜。”
毕竟,那一日,他们二人比着赛似的哭,实在是让她太记忆犹新了。怕是一辈子也忘不了了。
皇后问,“那许清岩呢?”
“像个大哥哥一样。”
“那崔公子……”
“娘。”楚希芸立即打住,“崔公子虽好,但是他心里只有表姐,虽然他与表姐不可能,但我看他的样子,可不是个会轻易成婚的,而且,我一点儿也不如表姐,怎么可能让他瞧得上娶了我?您就别想了。”
皇后叹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与你哥哥的亲事儿,真是愁死娘了,怎么就老大难呢。”
楚希芸挽着她胳膊笑,“我比表姐小,表姐如今还没大婚呢,我不急。”
“也罢,再慢慢遇吧!”皇后也知道这件事情急也急不来。
第二日,王岸知与沈远之离开了南阳城,前往京城。
皇后与楚希芸送二人离开,看着少年公子扬鞭打马远去,她有些可惜,这两个人哪一个人做她的女婿,她都觉得挺好,可惜,女儿一个也不想。
沈远之与王岸知出了南阳城,行了一段路后,对王岸知道,“兄弟,你有没有觉得昨日姑姑看你的眼神,有点儿不太对劲?”
王岸知偏头看他。
“就是那种眼神,我形容不出来。”沈远之觉得王岸知这个人聪明,一定能看出来。
王岸知琢磨了一下,嘴角动了动,“你说像是丈母娘看女婿的眼神?过于慈爱了?”
“哎呀,对对对!”沈远之一拍大腿,“就是这个意思。”
王岸知笑了一声,他还以为昨日自己意会错了呢?没想到,沈远之今日提出来了。看来他没意会错了。三公主吗?
他眯了一下眼睛,说,“也不错。”
沈远之猛地睁大眼睛,“你……不会吧?”
尚公主?他也没瞧见王岸知对楚希芸有别的情谊。为了利益?对王岸知来说没必要啊,也没什么好处的。
他又说,“三公主之所以来南阳,就没打算再回京,当初说是让表姐给他从南阳的才俊中择一人嫁了,后来因为发生了太多事儿,选夫之事就耽搁了,如今战事了,大约很快就会重新开始择选了。你又不可能来南阳,可别乱招惹。”
王岸知偏头看他,“你紧张什么?我只是说不错而已。”
又没说娶!
沈远之立即说,“我不是紧张,我说的是事实。”
毕竟,是和他一起哭的昏天暗地的小伙伴,总不能眼看着被这个没心的家伙叼走。
王岸知嗤了一声,不再多言,打马继续赶路。
沈远之不太明白他这一声嗤是什么意思,见他不再说了,他也闭了嘴,继续赶路。
十日后,二人进了大楚京城。
沈家在京城没有府宅,所以,沈远之理所当然地跟着王岸知去了王家,且毫不客气地住进了王岸知的院子。
王家的一众人等看着六公子带回来的沈小将军,很是稀奇,没想到还有人能与六公子这般合得来,他们实在是看久了六公子对谁都瞧不上的模样,这突然有一个人左一句兄弟又一句兄弟地称呼王岸知,而王岸知也没什么不高兴,简直是新鲜。
沈远之很快就察觉了,对王岸知问,“你们家人,怎么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
王岸知轻哼了一声,“看你长的好看?”
沈远之抽了抽嘴角,这话一听就是糊弄他的,他长的再好看,有他好看?
王岸知自己沐浴更衣后,见沈远之也沐浴后收拾的一身清爽,“走吧,带你进宫。”
沈远之点点头。
王岸知带着沈远之来到皇宫,递了宫牌,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南书房。
南书房外有不少朝臣等着。
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曾经先皇的老臣已看不见几个,如今的朝臣们都是新帝楚贤与顾轻衍一起提拔上来的。但不少人也都认识王岸知,见到他,纷纷上前见礼。
王岸知对众人拱了拱手,端的是神色不骄不傲,众人心下都打着嘀咕,想着这王大人性子似乎是比以前好了,以前时,别人与他言谈,他看的顺眼,就理理,看的不顺眼,就不搭理,如今谁上前,他都看不出不顺眼的样子。难道外出打仗大半年,还把他的性子给改造了?
王岸知与众人寒暄完,对身旁一指,“这位是南阳军的沈小将军。”
沈远之在南阳军中的地位,那是响当当的,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安华锦的青梅竹马,与安华锦一样,是老南阳王教导长大的,他从没来过京城,众人早就瞧见他了,如今见王岸知介绍,都齐齐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沈小将军,众人又是一番见礼。
沈远之借着王岸知递给他的阶梯,没多大功夫,便认识了一小半朝臣。
有的朝臣心思玲珑,很会趁机拉关系,“沈小将军,可婚否?”
沈远之一愣,摇头,“还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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