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小时候,也是这样被老龙王您带著,和我父亲一道外出游玩的吧?﹂五方龙族自古都较其他族群亲近,相互之间的联系也多一些。
﹁是。﹂傲龙王有些激动,声音微微发抖。
在傲龙王的带领下,亚伯到了傲龙宫的客堂,傲龙族的众位官员已经候在那里。
﹁天帝陛下,请上坐。﹂
等亚伯坐下後,侍女们开始端上上好的酒菜,歌舞声随之响起,傲龙王也没有叫芙琪雅出来见驾的意思。
亚伯暗觉奇怪,却也不动声色,毕竟这桩婚姻已经定下来,在他心里,见不见准新娘都无所谓了。
傲龙王一边劝著酒,一边暗中观察著亚伯的神色,见他没有提及要见芙琪雅,悬著的心也放下了一些,但在席间他还是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了话。
宴会渐渐接近尾声,天宫的执事来报:﹁天帝陛下,新册封的酒神在宫外求见。﹂
﹁有什麽要紧的事吗?﹂
﹁看样子是的,而且……﹂执事说到这不便再说下去。
﹁请他到御议庭,我随後就到。﹂亚伯语毕,用非常无奈的语气向傲龙王道,﹁老龙王,酒神求见必有要事,我先行一步,你们慢用。﹂
﹁天帝陛下事务繁忙,不必在意臣等。﹂傲龙王急忙起身相送。
在将亚伯送走後,傲龙王一直悬在心里的大石头这才放下。
从亚伯来傲龙宫到他离开,傲龙王都一直忐忑不安,担心会出什麽乱子,直到现在他才松了口气。
他接著吩咐左右:﹁加派人手!即使把天界翻个底朝天,也一定要把公主找回来,但公主失踪一事,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是!﹂
鬼仙、寒续和芙嘉蒂在天宫执事的带领下,乘飞龙前往天宫。
就在他们降在天宫前,寒续刚刚从飞龙下来,就觉得好像太阳穴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眼前一片模糊,神智也开始混乱起来,他急忙扶住飞龙的脖子,却被一直暗中注意他的鬼仙捕捉到了这个小动作。
﹁阿续,怎麽了?﹂
﹁没什麽。﹂
寒续摇摇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麽回事,他不可能晕龙吧?
鬼仙也不再追问,只是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倒是芙嘉蒂不依不挠。
﹁什麽没什麽?你的脸色好难看!﹂
她见他脸色煞白,有些担心。
﹁不用你管。﹂
寒续冷冷地回绝,他直起身子,跟著执事往宫门走去,可是却觉得步子变得沉重起来,似乎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麽了,脑子里一片杂乱,根本无法思考。
﹁阿续,芙嘉蒂也是一番好意。﹂鬼仙知道寒续的个性就是这样,但他这麽冷淡也未免太伤别人的心了。
寒续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可步子却有些踉跄,鬼仙看出了端倪,一把扶住他:﹁阿续,恐怕是因为你以人类之躯在天宫行走有些困难。﹂
他心里知道远没有这麽简单,但他必须这麽说,﹁我过些神气给你。﹂语毕,他扶住寒续的双手隐隐发著金光,他将自己的气息灌注在寒续身上。
寒续感觉到一股暖流通过鬼仙的手,迅速传遍自己全身,好似在冰窖里升起的火堆,令他的身心都温暖了不少。
﹁如果这样能帮到你,那我也……﹂
芙嘉蒂也握住了寒续的手,正要学著鬼仙的样子将自己的神气过给寒续,却被鬼仙喝止了。
﹁你年纪尚小,不可以!﹂
﹁可是人家也想帮阿续。﹂芙嘉蒂看著鬼仙,有些委屈地说。
﹁你想帮忙是好事,但这样反而会打乱我的气。﹂鬼仙劝阻道。
﹁我……﹂
芙嘉蒂望向寒续,正想说什麽,话语却被寒续淡漠的声音掐断了。
﹁你可不可以做点有用的事,比如……走开?﹂
芙嘉蒂满腔的热情好似被泼了一盆冰冷的水,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芙嘉蒂怔怔地看著寒续一会儿,就扭头向天宫跑去。
﹁芙嘉蒂……﹂
鬼仙想叫住芙嘉蒂,但她却充耳不闻,反而加快了步伐,而鬼仙正在灌注神气给寒续,不便追赶她。
﹁鬼仙大人,似乎芙嘉蒂想跟著我去人间界,但我不能带她回去,﹂
寒续看著芙嘉蒂远去的身影,向鬼仙道,﹁若是可以,见过天帝後,请鬼仙将她安顿在极乐界?﹂他没有说出她被人追赶的事。
﹁为何?这孩子似乎很喜欢你,她是神族,就算与你一同回去,对人间界也没有影响。﹂
鬼仙明白寒续是故意说出那番无情的话。
寒续悲怆地摇摇头,眼前尽是明溪临死时的泪颜。
﹁我不想给她任何假想的希望,因为,我心里已经容不下任何人了。﹂不管过了多长时间,每每想起那一幕,寒续的胸口依然会有一阵揪心的痛。
﹁也难得你有此心。﹂
鬼仙知道寒续以前的个性一向都是不顾他人感受,现在说出这番话,可见他的性格已大有改变。
﹁我们见到天帝陛下再说,﹂鬼仙觉得力量灌注得差不多了,将手收了回来,﹁现在感觉如何?﹂
﹁好多了。﹂寒续觉得神智已清醒了很多。
﹁那就好,我们走吧。﹂鬼仙道。
﹁我先把她带回来,﹂
寒续不放心芙嘉蒂一个人在天宫乱闯,他虽然嘴上对芙嘉蒂异常冷淡,但心里并不讨厌她。
﹁鬼仙大人,只能麻烦你先去见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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