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家的时候只有秦始皇一个人在玩游戏,因为中午没吃饭,我从冰箱里翻出来个冷鸡腿啃着,然后指导嬴胖子:“按住方向和小跳,是助跑。”
“早社(说)么。”难怪他老不过了超级玛力最后一关,连这也不知道。
“嬴哥,相机还有电吗?明天跟我办件事去。”
“撒四(什么事)?”
“明天你只管拍照就行了。”
我得给300每人办个身份证,这事就落在萧让和金大坚身上了,从外面办我到不是舍不得花钱,但一次办这么多毕竟是要担风险的,现在国际恐怖势力这么猖獗,东突、藏独、台湾敏感份子虎视眈眈,一下办300个假证,遇上一个特有爱国热情的办证贩子,闹不好他会出卖主顾以全他拳拳之心呢。
上次时迁身份证丢了就是这俩人联手给又做了一个,不过那是特例,可以慢工出细活,这次是批量,大概需要台专业的制印机。
现在相机有了,金少炎送的,当然是高级货,事实上那些一心要得普利策摄影奖的记者们很多都用这个型号的机子。
可做假证的机子我去哪搞呢?
这时刘邦回来了……
“租一天500,这可是看在凤凤面子上,要知道人家停一天工耽误的可不止这个数……”
于是机器的问题也解决了,郭天凤是什么人?是我们这的制假皇后,虽然(目前)只局限于成衣业,但她认识的人里面可谓品种齐全。
刘邦各个屋看了一遍,说:“项大个儿还没回来?早上就走了吧,这眼看就和张冰那个小妞待一起一天了,晚上吃个饭直接开个房——”刘邦猥琐地打个响指说,“齐活!”
我把电脑和打印机连起来,把数码相机里项羽的“情敌”们一一印出来,说:“邦子,不得不说流氓成性就是你的天性,可是你当皇帝那会怎么办,说话也这个调调?”
刘邦立刻黯然,说:“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绷着什么样儿,所以说当皇帝都得变态。”刘邦指了指卧室里的秦始皇,压低声音说,“里边那位不就是一个例子么?”
我笑道:“嬴哥挺好的吧?”
“挺好能把江山丢了吗?他杀的人比你见的都多!”
说着话包子和李师师也回来了,包子把靴子甩在鞋架上,跌进沙发里捏着脚,叫道:“刘季,倒杯水。”
如果在平时包子肯定会叫我,但见我在忙着打照片,刘邦又离水壶近所以才指派这个皇帝帮她端茶倒水,刘邦屁颠屁颠地捧过水来,包子接过喝一大口,说:“狗日的婚纱店抢钱。”
我和刘邦都一愣,我见李师师只是笑,知道还有下文。
“最便宜的租一天要200,还不给打折。”
刘邦说:“那也不贵呀,还不如租台办假证的机器钱多。”
包子捶着腿说:“可是你要知道现在婚纱都是一租两套,娶那天穿一天,回门还得一天呢,这一里一外就得小1000块钱呢。”
我问:“那你到是租没租啊?”
包子说:“本来没办法也得租啊,可是小楠说她有个同学就是做婚纱的,可以借来。”
我们都看李师师,她只是笑。她的同学?杜十娘来了?
包子起身去做饭,李师师轻声跟我说:“精品婚纱店有套婚纱很适合表嫂,价钱也不贵。”
“多少钱?”
“3万。”李师师看了我一眼说:“而且是不租的,我建议你把它买下来送给表嫂,每个女人一生都应该有套婚纱。”
每个女人都该有套婚纱?这么小资的调调她是从哪学的?是打算离了再用还是穿着去菜市场?不过她有资格这么说,她作为结婚礼物送给我们那颗珠子如果换成婚纱,起码能把两个集团军银妆素裹起来。
那颗珠子包子已经戴过了新鲜,随便地扔在抽屉里,不过那到不失为一个安全的地方,就算进来贼,没有副教授以上水平,值钱东西一件也拿不走。谁能想到当初荆轲用来刺秦的匕首已经被削了土豆皮,穿了条红绳子扔在抽屉里的是宋徽宗的备用帽珠?
吃饭时间到了,我趴在窗户上喊:“轲子,吃饭!”
二傻正在和赵大爷儿子赵白脸“练剑”,俩人人手一把扫帚把个地方撩得鸡飞狗跳尘土四起,我喊完赶紧把窗户关上了。
结果不一会俩人都上来了,荆轲亲热地拉着赵白脸的手,跟我说:“让他也在咱们家吃饭吧。”
我和包子顿时面面相觑起来,如果是智力正常的人,你招呼他“欢迎欢迎”,他必然得说“不了不了,我还有事”,就算没饭辙了想跟这吃,也还跟你客气几句,可这傻子不一样,在这吃顺嘴了以后天天来怎么办?我们这婚纱还没置办先多一个儿子——赵白脸比我还大一岁呢。
可是我们能怎么办?我们这香喷喷的饭菜摆了一大桌,傻子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你把他赶出去?反正这事我干不出来。事实证明我干不出来的事包子就……
更干不出来了,她冲俩傻子说:“洗手去。”
赵白脸洗了手,端起碗来就吃,除了偶尔冲二傻笑笑,跟别人一句话也没有,坏了,两个傻子别是搞背背呢吧?
我笑着问二傻:“轲子,最近剑法大成没?”
荆轲愣了一下,他可没傻实心,隐约觉着我没什么好意,与赵白脸相视一笑,居然有点心有灵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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