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今天肯定是睡不安稳的,老张、刘秘书绝没有那么好心。
结果第一个吵醒我的电话居然是宾馆打来的,对方是一个声音甜甜的女招待,她说:“您好萧先生,我们是鸿运宾馆的客服,您已经在我们宾馆预定了35间客房,按照日程安排我们会派两辆大巴去迎接育才文武学校的各位选手入住,请问我们可以现在出发吗?”
我睡眼朦胧地支吾:“现在几点了?”
对方一字一顿跟报时台似的说:“现在时间是6点整。”
我说:“这么早?”
女招待小心地提醒我:“开幕式是8点……”
从市中心的体育场到学校单程是40多分。
我说:“那出发吧。”
“好的,抱歉打扰您的休息,并再次感谢您的莅临惠顾。”
对方的小甜声把我弄得心情不错,既然开幕式马上开始了,我也不能睡了,我弯着腰去洗脸,至于为什么要弯着腰,只有身强力壮的男同胞明白,看来我的肾确实不错,而且……我和包子已经分居一个多月了。冷水一激,我才有点反应过来,为什么是35间房呢?我让刘秘书按60人安排,应该是30间才对吧,其实说实话我都没指望他能给安排标间,三星级宾馆标间,按团体入住加上打折每间200算吧,一天7000,加上三餐,可就万元开外了,虽然这点钱对一个地级市来说九牛一毛,但也说明政府上了心了,鸿运宾馆虽然只有三星,市里有个什么加强扩大会议都在那里开,属于长期合作单位。
我开着车先到了宾馆,一路上车明显比平时多了不少,有电视台的有市政府的还有巡警交警防暴警,其中最为庞大的当然还得是各个地方的参赛队,离得近的省市自己带车,车身上打着自己学校或武馆的名字,有些烧包还打着“必胜”的字样,他们大部分是前几天就到了,为节省开支压着时间来的队伍并不多,自古穷文富武,没钱的一般不会开道馆,但他们再有钱也不可能住上鸿运这么便利的宾馆,这就叫强龙不压地头蛇,虎落平阳被……呃,只能说我占着地利吧。
进宾馆一看,这里果然已经成了比赛工作人员的临时聚集场所,胸口上挂着工作证,穿着笔挺西服的小年轻随处可见,他们已经开始忙碌了。
我到前台一报名,服务员立刻另眼相看,马上打内线电话叫出了等在会议室的刘秘书,刘秘书已经忙得焦头烂额,我们的政府缺乏办这种规模大赛的经验。他随手叫过一个工作人员,吩咐他:“你领着萧主任去看看会场和他们的观众席,把办公室钥匙给他。”说完他拍拍我肩膀,再没工夫理我了。
我跟那个小年轻步行到体育场,把车放在宾馆门口真是个明智的选择,体育场路两端已经禁止出租车驶入,要想进停车场,更得出示相关证件,被套在最里面那一圈车实际上已经等于坐牢,我看不到半夜三更休想出来。
进了主会场,观众席居然已经疏疏拉拉坐了近四分之一的人,穿着运动衣,高大壮健的汉子们四处走动,有不少目光闪烁的老头穿着练功服把太极打得风生水起,身手利落的年轻人两两进招进行练习,有的亮起旋风脚,把高高举起的护板踢得“啪啪”作响。用徐得龙的话说,这里没一个百姓,我估计谁也打不过。
这些人既是同行也是竞争对手,不过学武之人都很豪爽,相互间把名片当传单一样发。本次大赛的团队携带人数上限建议是50人,可以想象,将近200支队伍每一支都是50人左右的话,那就得1万人,而体育场座无虚席才能容纳3万人,不过也没有硬性规定,因为有的队固然浩浩荡荡的来了一百多,也有寒酸点只来几个人的,可以顶平。
200岳家军已经排好队准备入场了,他们是组委会方面安排,好汉们属于地方政府赞助,是两码事,我让宾馆的车顺便把剩下的100战士和颜景生也捎上,而他们回的时候可以和200坐组委会安排的车回,我是省老心了。
那个工作人员先把为我准备的钥匙给了我,我进去一看,相当宽敞,还是里外间,放台机器运作外面根本察觉不到。然后他又领我到贵宾席,体育场我来过不少次,进这个地方还是头一回,贵宾席其实就是一间敞口向着场地的大厅,高高在上建在普通观众席的头顶,有100个固定座位,像电影院那样从高到低排下来,最前面是一排沙发和茶几,每个茶几下面备有望远镜。整个席位可以坐150人。
我坐在第一排,拿着望远镜在场地里随机看着,被我关注的对象皆懵然无知,当你肆无忌惮地观察一个人而他却无知觉的情况下,这人总是显得有点发傻。啧啧,这就是特权阶级呀。找了半天,很遗憾地发现今天这里女人少得可怜,更别说美女了,想想也是,比赛不限性别,其实也就是说这将是男人的天下,现在观众还没进场,在座的都是来比赛的队伍,自然不会有什么女人,纵然有一两个点缀其中,若不是年近不惑的队医就是肥胖剽悍的某馆主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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