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还发现,作为一个普通的成年男人,除了自诩性能力比较强以外我还是很符合正常人的力量配置的——拿着这刀我根本上去不马……
我神色尴尬地把刀又交给身边的喽罗:“你先帮我拿一下。”喽罗满脸莫名其妙地拄住刀看我,我爬上马背,然后冲他一伸手,“现在把刀给我吧。”
众人集体石化……
那喽罗云中雾中地把刀举起来给我,我奋力接好,然后把刀柄搁在马背上这才擦了把汗笑道:“这下可行了。”
扈三娘纳闷道:“小强,你是给我们表演个上马拿刀就算完呢还是真打算跟石宝拼命去?”她旁边段景住悄悄一拉她说:“三姐你别激小强了,他万一要真受了刺激冲上去咋办?”
张清策马挡在我前头,把双手放在身前小心翼翼道:“小强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跟哥哥说,凡事都能解决,自杀可不是好办法……”
众人也跟着苦劝道:“是啊,包子还等你回去呢。”
我手捋颌下“三缕墨髯”,微微一笑道:“尔等切莫多言,速速让开,某好去拿下那石宝。”
众人小声议论:“小强不会是被气疯了吧?”“按理说不至于呀,他那个脸皮,花荣射三天HP都不带掉的”……
我郁闷、我抓狂、我一缕一缕往下薅胡子啊,我在他们心中怎么这么不济呢——我敢卖这个狂当然是有后手的,关二爷的复制饼干就在我兜里呢,之所以没在上马前就吃掉是因为担心这些事情占用了那宝贵的10分钟,我实在是不知道凭石宝之勇关二爷的复制饼干能不能在10分钟之内把他拿下。
现在看来是没办法了,不亮一手我这些哥哥们死活是不能让我去的……话说这点我也挺感动的,平时闹归闹,真格的时候大家还真拿我当个兄弟照顾。
我神不知鬼不觉地伸手把饼干拿在手里,假装一摸鼻子的工夫送进嘴里,稍微嚼两下咽了进去,瞬时间,那种熟悉的爆裂感又充满了我全身上下,就跟吃了武松的饼干以后差不多,所不同的是这回骑在马上,不自觉地连骑术也精湛了不少。
我轻描淡写地把青龙刀在胸前一舞然后拿在身后,另一手依旧捋着“胡子”微微笑道:“尔等还不让开么?”因为咱现在是关圣附体,所以跟这些小辈说话不能太客气,要不堕了二爷的身份。
“咦?”众人同时吃了一惊,感觉到了我的王霸之气,都说:“再耍一个再耍一个……”
我瞬间崩溃道:“快点吧哥哥们,没时间了!”
人们犹犹豫豫地让开一条路,我正要催马,关胜忽然一把拉住了我,我愕然回头:“怎么了?”
只见关胜两眼放光,拉着我的手低声说:“小强,你真的姓萧吗?”
我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他的意思来:他见我使了那一招以后大概怀疑我是他们关家的传人呢,只得郁闷道:“绝对正宗。”
关胜失望地松开手,忽又在我耳边说:“一会当心这姓石的用拖刀计!”
我点点头,策马来在两军前,那石宝正骂得哈屁,没想到对方真有人敢应战,而且还是一个没见过的,通过一上午的交手,梁山上最有本事的那几个他基本上都认识,不禁一愣问道:“你是何人?”
我把刀枕在脑后,双手搁在刀柄上道:“你不是巴巴地喊了老子半天了吗?”
石宝笑道:“哈哈,原来你就是小强,旗挂的那么高果然是有些名堂,先不说功夫怎么样吧,至少你敢出来说明你不怕死。”
我看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可能是想先和我来场辩论赛,现在方腊军军心不稳,难得有石宝这样胸有成竹的大将出来撑场面,他是想把这种感觉多坚持一会。
可是我哪有那个时间啊,要说在平时,咱绝对有实力跟他对骂三天三夜不带重词的,在古代的西方,雄辩的口才也是英雄的必需素质,因为每场战役前双方的英雄都得站在前头跟美国黑人斗HIP-HOP一样数落对方,这个把两手大拇指和食指比作枪型指着地说:“你是黑人街区的婊子。”那个马上就得接:“我只接你MUM一个客人。”……阿喀琉斯和赫克托尔就这样在城下骂了十年。
再说我现在代表的是关二爷,怎么能跟他一般见识呢?我往前一催马兜头就是一刀剁下去:“少废话!”
石宝猝不及防狼狈地闪开,随即笑道:“好,对我脾气!”
我往回一带马,感觉就像刚睡醒又喝了三大杯咖啡一样亢奋,脑袋里全是设想,那刀在我手里像头要挣上天去的巨龙一样,转眼间刷刷刷三刀分上中下三路砍向石宝,这一亮相,梁山好汉集体振奋,都叫:“好刀法!”
石宝凝神应对,闪躲磕架,二马错开的一瞬间就叫道:“果然是个人物,石某艺成以来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对手。”
我一言不发又带马杀到,我看出来了,这绝对是一场硬仗,二爷虽强,并非无往不利,三国里就有不少人能跟他斗个平手,而这石宝也是用刀的高手,再加上这子母饼干只能是个临时复制的作用,二爷刀法里的真谛那是使不出来的,这仗胜负还是难说。
这一回石宝抢先进攻,大刀片子抡起来就朝我胸口飞过来,我用刀柄一磕,回手一刀斩还了过去,整个招式一气呵成熟极而流,就听身后好汉们又是一阵喝彩,其中夹杂着不少人纳闷的置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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