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全兵总动员》神秘出了一把名后,我总算又过了两个多月的平静日子,平时没事就去学校看看他们上课,喝喊喝喊孩子,更多的时候就陪着包子,包子预产期在一个多月以后,肚子里那小家伙已经非常不老实了,把脑袋贴在她肚皮上,能感觉到小家伙骨碌骨碌地翻身或者练侧踹,晚饭要是吃豆腐,睡觉的时候就能听到包子肚子里有抡板砖的声音——长大绝对跟他爹我一样是好身手。
现在的医院按规定是不会对家长透露胎儿性别的,我们也没有特意去问,我和包子倒是真不怎么在意,反正得拉扯,不过两家老人却很意思地意见大相径庭,我有时候习惯性地说“我儿子”怎样怎样,我老爹就会立刻瞪起眼睛道:“你就知道是儿子?老子就喜欢闺女,生个儿子要像你一样闹腾还不如现在就把老子弄死!”
对此我很无语,我怎么了嘛,无非是小时候淘了一点,让老爷子多赔了人家几块玻璃,领着人家孩子去了几次医院,被老师叫了几次家长,把人家闺女肚子弄大——那是包子,我还干什么了?
可包子家里就完全不一样了,每次我一说“我儿子”老会计就会立刻点头:“嗯嗯,一定是儿子。”老会计还传统得很,认为自家姑娘嫁过去要生个儿子才会受优待,自己脸上也有光,这属于非常厚道的售后服务。
至于两个老神棍,我的客户们不出状况他们自然也乐得清闲,我时常也过去坐坐,老家伙们不是在下棋就是在看电视,尤其是刘老六,自从傍上何天窦这个大款以后算卦都成玩票性质了,可见神仙也是好逸恶劳的,只不过两个人还是保持着各自的阶级性,人家老何就算在家里也永远穿着柔软华贵的睡衣,头发理得一丝不苟,刘老六则光脚穿大裤衩,烟灰弹得满处飞,还抠脚丫子,两个人坐过的沙发都泾渭分明的。
这天,我正在家里坐着,口袋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我急忙掏出来看,这部电话已经成为我的客户专线,平时一般是不大用的,我一看显示是项羽,不禁有些意外,大个儿忙着跟刘邦闹腾,很少主动和我联系。
我接起道:“喂,羽哥,你啥时候完事啊,还等着跟你喝酒呢。”
对面的声音充满了沮丧、疲惫和失落,项羽沉沉地说:“小强,来帮帮我吧——我又被刘邦围在垓下了。”
我吃惊道:“怎么会这样?按说你不该输给他啊。”现在的项羽不但可以预知刘邦的行动计划,还有前不久才回去的30万精兵,短短三个月不到居然就又打了败仗?
项羽苦笑一声,带着浓重的鼻音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从彭城之战后,我就又占尽了主动,也根据以前失败的教训更改了很多作战命令,可是打着打着我的人就又散了,地盘也被刘邦蚕食了不少,终于又回到了以前的起点,现在,我身边还有不足5万人马,刘邦的60万大军在外面把我们层层包围了。”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本来按原计划,项羽就是为了争一口气,他要把刘邦打得心服口服后再扬长而去,也算了了他心中的一桩憾事,可是现在到好,莫名其妙地又被邦子打垮了。
项羽凄然道:“本来我没想给你打这个电话,也没想再见你们,可是阿虞她……已经怀孕6个月了,我不忍心让她和孩子重蹈覆辙啊。”
我猛的站起道:“你不用说了,我这就过去,你千万冷静,总有办法的。”
我挂了电话,包子摸着肚子问我:“又怎么了?”
我说:“你祖宗快挂了。”
包子道:“你祖宗才……你是说大个儿?”
我点头道:“是啊,他和邦子对砍又输了,现在被人家围在河边上,你祖宗那个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个想不开就得再蹦到河里喂王八。”
包子顿时急道:“那怎么办?”
我说:“别急,我去看看,点子表上说他兵败乌江,又没说他非死不可,大不了我去找刘邦直说。”
包子道:“我也去!”
我瞪眼道:“你去干什么,挺个大肚子,老实家待着,有了消息我给你打电话。”
包子跟我跑到门口,见我上了车这才惴惴道:“那你也小心。”
我挥手让她回去,检查了一下油表,向垓下狂飙而去。
一路上我都在想这个事,至于说项羽怎么会又落魄到这种地步那已经不重要了,目前最要紧的是怎么把他和虞姬安全救出来,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他俩坐上我的无敌金杯然后带着他们去胖子那避难,找刘邦说情那是后一步的事情了,在楚汉相争年间我也算半个名人,都知道我帮着项羽笑跑10万秦军,刘邦的人还不得防生化武器一样防着我,我可没本事在千军万马中冲进刘邦的宿舍。
到达垓下的时候这里正是深夜,我的车停在一片高地上,向下望去是熟悉的军帐和联营,看服色正是楚军,再往四周看,是无尽的汉军营帐——我他妈正好停在人家包围圈里了。
楚军此时正是风声鹤唳的敏感时期,感觉有人接近立刻有人高声喝道:“是谁?”
我忙走进火光里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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