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景何其的熟悉呀!早在我们还住当铺的时候——尤其是包子刚做熟饭的时候,几乎天天都可以看到。
我看看这个瞄瞄那个,茫然无措,喃喃道:“这梦怎么还不醒呐?”
项羽把拳头拧得嘎嘎响,靠近我道:“我给你一拳你看看疼不疼——当初你不就是这样实验我的吗?”
我一个箭步跳出3米开外,有些事情我是宁可信其有的,万一要不是做梦,他这一拳还不把我捅飞了?我把一只手悄悄伸到背后在屁股上掐了一下,生疼!当然,你也可以解释为包子正在床上掐我屁股,这种情况并不是不可能发生,事实上我有一次梦见自己身处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游泳,醒来一看是滚到包子身上了,还有一次梦到潜泳——那是包子滚我身上了,还有一次梦见从床上滚到地上……那是真的滚到地上了。
事到如今,我再无怀疑,不过还是故意装作波澜不惊的样子背手道:“你们回来了?”
刘邦顾不上理我,忽然一溜烟一样冲进屋去:“抢个好点的房间!”李师师和花木兰也嘻嘻哈哈地跟了进去,我见只有胖子没动,问:“嬴哥,你怎么不去?”
嬴胖子道:“抢撒(啥)呢么,饿还丝老地方。”说着抱着他的游戏机也进去了,我看看走在最后闲庭信步的吴三桂,问:“三哥,你那大周皇帝不干了?”
吴三桂道:“干!为什么不干,通用福特克莱斯勒都干我怎么不干?”
我奇道:“你们这是打哪来啊,这才是前几天的事吧?”
吴三桂一指二傻:“我们刚才跟那听了一路广播了,我说世界金融风暴跟咱那个育才币不会有关系吧?”
我说:“不能,兵道跟育才是死轴不搭界的。”
我再看看二傻,笑道:“轲子,收音机哪买的?”
二傻把目光从45度角的天上收回来,说:“街上,55买的。”
我扫了一眼他手里那玩意,鄙夷道:“让人坑啦,我买最多20。”
二傻神秘一笑,忽然把他手里拿的那个破盒子按出一个空仓来:“我这个还能听卡带呢……”是啊,卡带哪买去?像我这么怀旧的人手里也就剩两盘消了磁的小虎队了。
这时,我就听我们家楼上包子那兴奋的尖叫声:“哇——我不是在做梦吧?”我赶紧往楼上跑,一边跑一边喊:“羽哥,不劳你亲自动手!”终于逮着一个报仇的机会——我这回非狠狠在别人屁股上掐一把不可!
等我跑上去,包子已经拉着花木兰又笑又跳,我儿子被她随便地扔在床上,四仰八叉欲哭无泪,李师师心疼地轻轻抱起不该,嗔怪包子道:“表嫂,哪有你这么看孩子的?”
小东西张着眼睛,见他的一群干爹干娘都到了,这才审时度势地大哭起来,状极气愤,意在利用舆论声讨包子的倒行逆施。
项氏祖宗项羽首先道:“包子你也太不小心了。”
秦始皇道:“就丝(是)滴,碎碎(小小)滴娃要小心些儿咧。”
只有刘邦把脑袋从他房间里伸出来道:“人哪有那么娇贵,我儿子还不是从小摔打大的,照样当皇帝。”
不该见他妈萧项氏已经得到了应有的谴责,心满意足地把头埋在李师师怀里,然后抽了抽鼻子,后进来的二傻道:“放下吧,你身上尽怪味。”
李师师无辜道:“我今天没喷香水呀。”
话音未落,不该忽然把小嘴巴朝李师师的胸部吸去,李师师猝不及防被吸了个正着,脸色骤红道:“呀,这小家伙……”
好在包子马上把不该抱走,拍拍他的小屁股笑道:“你干妈没有小弟弟以前你吸也白吸。”我们大笑,李师师几乎要掩面而逃,骂包子道:“表嫂越来越没正经了。”
正所谓食色性也,我忽然发现男人这一辈子其实尽围着女人的胸部转了,我们家不该现在是因为饿,等以后……呃,大家意会吧,要不容易被人说老不正经。
这帮人来了我家,只在包子的屋里一晃,然后就有的换拖鞋有的找自己以前用过的牙刷,只把我和包子留在当地“梦里不知身是客”,他们直接“直把杭州作汴州”。
我愣了一会这才拉住从我身边经过的项羽,还不等我开口,项羽先问我:“我的大裤衩呢?”我呆呆地指了指柜子,项羽点点头,拔腿就要走,我急忙又拽住他,“诶,我还没问你呢。”
“问啥?”
“……嫂子呢?”针对个人而言,项羽好象没理由不跟虞姬在一起——虞姬再有两个月也该生了。这个时候他还敢四处乱跑?还有,他们是怎么回来的?
“你嫂子挺好的呀。”项羽换了大裤衩,啪嗒啪嗒穿着拖鞋洗脸去了,我只好又拉住李师师,“少炎呢?”
李师师从包子那拿了几件新内衣往自己屋里走,见我问她,说道:“少炎去接他奶奶了啊。”
“……你们怎么回来的呀?”
“打车啊。”李师师很自然地说。
我还想再问,李师师看了一眼墙上的表叫道:“哎呀,我们该走了。”
我和包子相对悚然,我忍不住叫道:“去哪?你们来我这就为晃一圈啊?”不管什么原因,要真是那样还不如是个梦呢,这对我和包子未免也太残酷了。
包子抱紧不该,站在楼梯口有点像是被吓住了,一只手下意识地抓住了刚好从身边走过的花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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