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长的刑期也有结束的一天。
十五天的牢狱生活,也终于到头了。牢里头整天跟张超装孙子,为了一个窝窝能感激万分的王永安一伙,今天脸上也都一直洋溢着笑容。
这些天,王永安一伙在他面前,可是跟个土狗一样的温驯。就好像张超在家里养的那三只三黑狗一样,每天在转下打转,不时的躺地脚边翻滚,还把肚皮朝天,露出来给主人踩几脚,得到了骨头后,还会来舔张超的脚。
而现在,即将能离开这里的他们,变有有些凶猛起来。他们似乎是养大的狼崽,小的时候跟狗一样温驯,可长大了后终于还是会露出野性来。
张超只是一脸微笑,狼终究是狼,永远也喂不大。不过老虎也永远是老虎,绝不会怕几只长大的狼崽子。
王永安站在张超面前道,“三哥,这段日子我永生难忘。”
这个时候,张超只是笑笑,这简单的笑,却让王永安那好不容易又聚起的自信在慢慢流逝。
张超那可怕的形像从新在他心中凝聚。
那是刻入骨髓的一种印记,让人恐惧。
“你应当记住这段日子,吃了亏总得长点教训的,若是同一个坑里摔倒两次,那可就真的愚不可及,难以救药了。”
王永安最终只吐出了一个字,“是。”
说完后,他走回到自己的寻一边,原本稳定的牢犯,马上又变成了三个部份。不过张超已经没有兴趣管这些了,他也控制不住了。
站在牢门前,望着栅栏相隔的外面,张超第一次感受到自由的可贵。
以前,张超还真没有感受到,权力是如此的厉害。仅仅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就让张超在这十五天里忍受饥饿,感受冻寒,权力,真真切切的体现出来。这不再只是能分到多少田,能纳几个妾,也不只是不用纳课这样简简单单。
王永安几个在窃窃私语,半月来养成的习惯,让他们在张超面前还是有些畏惧。
张超笑着扭头冲他们问,“大郎,出去后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王永安的回答有些没底气,他猜不透张超这笑脸之下,这话究竟是何意思。
“要不我给你安排个事情做做?”
“嗯?”
张超继续笑着,“上次在河北的时候,你不是想要跟我卖酒吗?如今我手里已经有太子教令,可以开酒坊酿酒,黄酒白酒都行。要不,你来跟我做事,反正你现在也是无官一身轻,来给我卖酒,好处不会少你的。”
王永安沉默许久,站在他旁边的八个被拔了牙的狼崽也沉默许久。
最终,王永安回了一句,“具体怎么个做事法?”
张超站在那里笑着道,“很简单啊,我酿酒,你卖酒,我给你酒,再给你划出一片地盘给你去卖,那片地方我只给你酒,还给你一个比较优惠的酒价。然后你自己去卖,只要不出这块划给你地的界,你能卖到多少就多少,你卖的越多,我还给你越便宜的进价,你自然也就赚的越多了。”
其实张超就是打算让王永安做经销商,他自己做供货商。王永安这些纨绔,狠起来也还是很厉害的,尤其是他们最后对张超的屈服,让张超越发的看好他们,能屈能伸,这才是真正的狠人。
而且这些家伙都很有背景,都是国公之子,本身能力又不错。因此和超觉得让他们做个经销商,一起合作一把,并没有什么问题,这是各取所需的互利合作。
另外,打了一杆,给个甜枣,也是手段。
不是入股,王永安有些失望。但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有马上拒绝。
“这买卖赚钱吗?”
“包你赚钱,你想想白酒可是只有我灞上张家独有,而我给你的也是一地独家售卖之权,你说能不能赚钱?当然,你若是觉得赚不到这个钱,那当我没说。”
“好,年后我会去灞上找三郎的。”
“随时恭候,不管你是想来谈生意,还是谈什么,都随便。”
今天是除夕,真要谈事也不会在今天。
王永安想谈,张超也没心思谈的,在这里呆了半月,不说整个人都快酸臭了,而且这么久没见家里老爹和十三娘他们,他早是早归心似箭了。
也不知道书院怎么样了,不知道他的雕板房如何了。
牢门终于吱呀一声打开。
两个狱卒还是如以前一样,用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打量着这群勋贵子弟,他们似乎还在遗憾,以后每天无法看到那么多好看的大戏了,看不到一群国公子弟为了一个窝头而争,为了一块老鼠肉而计较。
王永安走出牢门,他冲着两狱卒笑。
两狱卒也笑。
然后,王永安突然左右开弓,挥起拳头一拳一个将两狱卒放倒在地,最后还不忘记朝两狱卒脸上吐了口口水。若不是他被张超打断的那腿还没怎么好利索,他肯定要再上去踹两脚。
打完人,王永安长呼一口气,无比的舒坦,在牢里,他无数次都在幻想着今天这一幕了。只是幻想中,每次还会有连着张超一起踩在脚下的情景。
“哈哈哈!狗杀才!”
打完,骂完,王永安一回头,突然就迎接上张超那微笑的脸。王永安笑不下去了,张超却朝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两狱卒躺在地上,一开始是愤怒,恼火,然后是惊惧,这两拳将他们打回了现实。那群之前还跟狗一样活在牢里,向着张三郎卑微屈膝的人,其实都是他们根本惹不起的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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