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再次来到东方,来到大华。”
则天门前,大华皇帝张超面带着微笑站在那里迎接着远道而来的法兰克国王。
克洛维紧走几步上前,伸出双手握住张超递出的右手,很用力的握着大华皇帝的手。
三只手紧握在一起。
克洛维恭敬的道,“非常感谢陛下的迎接,不胜荣幸。”
“孔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东方华夏是礼仪之邦,我们向来热情好客,对远道而来的朋友,向来是十分欢迎的。”
克洛维握着皇帝的手许久都不愿意分开,他心里清楚这次会面的重要性,如果能够说服这位东方的主宰者,那么自己的处境就能大大改变。
他顺着皇帝的话道,“几年前初来东方时,我就完全喜欢上了这个地方。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吸引人。我学习汉语,也读圣贤之书,孔圣的学说,我也非常喜欢。儒家的礼仪廉耻,说的非常好。”
儒家在中原大华是国教,地位相当于法兰克甚至是整个欧洲的天主教会,这一点克洛维是深有体会的。近些年随着大航海和贸易的发展,西方教会其实也早发现了这方沃土。
这简直是东方的伊甸园。
许多传教士不远万里来到中原,希望在这里传播他们的理念和信仰。但是,在西方世界无往不利的信仰,在这里却完全水土不服。
走上层路线,皇帝和贵族士人们并不理会也不感兴趣。有些人转而想走下层路线,可依然得不到支持。
在中原,到处都是文庙和武庙。
分封的贵族和将士们更崇尚武道,连皇帝都是位列武庙四圣之列。而读书人和官僚们则更加崇拜文庙,他们喜欢儒家。
在东方这个神奇的国度里,儒家一家独大,甚至可以称之为儒教。朝廷全面推行教育,甚至有六年义务小学教育。朝廷出资的学校遍地都是,而许多富商、退休官员,地方豪强也非常热衷于办学校。
每一家学校里,儒家的地位都是不可动摇的。
甚至每间学校,大的学校里还有专门的文庙,小的学校里也都供奉有孔圣等。每到周末,学校里的老师们,还给学区里的百姓们免费宣经布道,讲授儒家经义,以及华夏历史。
儒家,在华夏深入人心,其地位丝毫不比西方世界里的基督要低,甚至可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哪怕是三岁的黄口孺子,都能张口说几句孔子曰圣人云之类的儒家经典语录。
在中原呆过两年,回法兰克后又继续学习汉语和儒学经典,克洛维也可以说自己是儒家入门弟子。
他也了解到,大华推行的儒学,与春秋时的儒学,与汉代时的儒学,其实是有不少差异的。
孔圣虽然依然被尊奉为儒家的圣人,但整个儒家的学说,其实已经是经过了许多改变,这些改变增添了许多新的学说,与原有的一些儒家学说整合为一起,形成了如今独特的大华儒学。
儒家甚至在皇帝张超的全面推动下,形成了一种儒教,这配合着朝廷全面压制了释道以及其它各种宗教。
但这儒教,却又不同于西方的天主教或绿教等,甚至不同于本土发展起来的道教,以及外面传进来又在中原改良扩张的佛教。
这个儒教,尊敬的文宣王孔子,以及四圣十哲七十二贤等,全都是过去先哲贤人,但同时,又包含进了许多新的学说,包括了历史、地理、物理、天文等许多新内容,形成了一套全新的学说。
而朝廷在赋予它儒教的功能时,这个教却又没有什么世俗的教宗、领袖,根本不会影响到世俗的朝廷。
而皇帝张超以其在儒学里的深厚造诣,他其实已经慢慢的在儒家奠定了自己的地位。
皇帝张超隐隐成为儒教的领袖,虽说不是****,但在这方面的影响力也确实是巨大的。
克洛维喜欢儒学,但他更看重的是张超推行的儒学,对他统治大华帝国的帮助,统一思想,还开放民智,让大华的技术等层面始终走在其它国家的面前。
“陛下,我喜欢儒学,也熟读儒家经典,这次前来,我有一个心愿,希望成为一个正式的儒家弟子。”
克洛维国王向张超提出了一个请求,希望能够在皇帝的主持下,入大华孔庙拜孔子。
在大华,因为皇帝对儒家的特别重视,使得所有的学校都有孔子像。所有的学生,在入学的时侯,都要拜孔子,举行一个入泮仪式。
泮,即古代的学校。礼制,诸侯一级的学校,只能东西页通水,称为泮宫。天子一级的学校,可四周环水,称为辟雍。孔庙又称学宫,最后在孔庙演变成半圆的泮池。
入泮,既为进入孔学的大门,成为儒家弟子。
克洛维一个曾经受过洗的天主教徒,现在却提出要入泮成为儒家弟子,这其实已经是相当于要改信了。
毕竟儒学不仅再是一门学说,而已经成为大华的国教。
克洛维不但提出想在大华正式拜孔子入泮,而且还说等他回去后,想请一些儒生一起回法兰克,帮助他一起在法兰克建立文庙,传播儒学。
这个提议确实让张超都很是意外,但也确实让他很有兴趣。
推广汉家文明,这一直是张超在努力做的。
汉家文明,代表的也正是华夏的文明价值观,输出文化,对于大华自然是有积极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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