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她主动说恨,她开不了口。但被名勿幸点到脸上,她不是不敢承认的。这事本来就是她欠她的!
名勿幸不说话,名勿忧冷笑,心虚了吧。
只等前来的人越来越多,对着自己的方向指指点点,看到自家爹娘来了,再看到名勿忧的家人,名勿幸深吸一口气。
擂场有擂场的规矩,若谁敲了敢当鼓,谁也不能阻拦。
只能看着。
这是让小辈学会敢做敢当,哪怕做错了,也要自己承担后果。
名勿幸高声:“名勿忧,你给我听好了:当年你被雷劈一事,我不欠你的!你恨不着我!”
名勿忧路上已经猜到名勿幸这个倒霉催的带外人对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一定说了什么。
呸,下作!
但,自己敢做敢当,不怕这敢当鼓!
当即张嘴要说,身边焰心开了口:“名勿幸,你——”
“你闭嘴!”名勿幸凶恶道:“这是我跟名勿忧的事,你帮嘴?好呀,老娘也不是没人。”
好气派的一挥。
夜溪一手拉一个过去,往名勿幸身边一立。
“要看热闹都看热闹,要吵架,我们从来以势压人。”
焰心:“...好你个——”
“哎哟哟,大家都来看呐,仗着自己声音大欺负人了啊,这谁家养出的小红毛啊,讲不讲规矩啊,不讲规矩直接打啊,谁怕谁,来来来,直接打啊——”
焰心:“…”
众人:“…”
其实,不是骂阵,你就想直接开打是吧。
人群中,不少名家长者皱了皱眉,要上前。
名家从来不太约束子弟,想打打想闹闹,不然谁家竖个敢当鼓啊,但是没宽松到让外人来打名家人脸的。
脚才一动,耳边听到什么,不掩诧异,站住了。
夜溪敏锐发现这一点,估计又沾了凤屠无归的光。
嗯,自己那一大伙子这会儿也过来了,怎么看着是自己三个就一点儿不惊奇呢?
萧宝宝:呵呵,你们没闹出动静来才惊奇呢。
新人六蛇王:我王就是我王,我王做什么都理所应当。
食小二:就知道跟着姐热闹。
金锋:好怀念。
钟烈:二人世界啊。
羽姣:果然不该找男人,少了很多人生乐趣。
冰皇一家:好好学习。
无归凤屠吞天心里同时想:这是在名家,有求于人呢,闹不大,没什么看头。
名勿忧按下焰心,讥讽:“是啊,一次次的剥脸之苦,可真是与你无关呐。”
毁去的脸不是一层皮,而是厚厚的皮肉和骨头,没有什么仙药可以让她一夕之间长好,长一层揭半层,且为了不长残她必须意识清醒生生受着。一张脸,剥了一百零八次。
一百零八次的凌迟,她名勿忧是挖了她名勿幸的祖坟吗!
憋屈的是,大家同一个祖宗,她连在心中骂骂名勿幸祖宗十八代都做不到。
只能专一的去恨名勿幸。
名勿幸冷嘲:“你怪我?谁离我近谁倒霉这事儿我家可从未瞒过人。当年我有没有跟同行的每一个人,兄弟姐妹,还有长辈们,一个一个的通知到我往哪边去?我有没有嘱咐到每一个人千万不要去我那边?怎么人家都没去,就你一个去?你可别跟我说你是姐妹情深去保护我的。那么你该高兴我无事才对。”
气死名勿忧了,呸,还保护你,好大的脸。
没什么不好说的。
“当年是我一时没注意方向,倒霉催的偏偏遇见你——”
“那不就得了。”名勿幸手心手背一击:“所以怪不着我。”
名勿忧咬牙:“不是你,你那份雷劈我?不是你,我的所有仙宝都失效?你敢说,不是你倒霉传的我?”
名勿幸平静道:“所以,你受了伤我家倾其所有养好你。”
名勿忧冷哼:“我倒要谢谢你喽?”
“不必。”名勿幸道:“不过是看在一家血肉亲缘的份上,里头也有我的影响,但你绝对要负主要责任。”
名勿忧气乐了,不是你在,我根本就不用受伤。给家族子弟试炼的天火之地,凭她的准备,雷霆根本伤不到她!
名勿幸接着道:“你也别说我,说我家没良心。大家都不是孩子了,随便哪个人问问,一个好好呆在原地接自己的机缘,另一个误闯过去,按照仙界的规矩,误闯那个便是死了又怎样。”
围观的人纷纷点头议论,仙界不是安乐窝,在外头,妨碍别人是大忌,就是提剑杀了都没人说什么。
但,这不是一家子嘛,又是家族历练。
名勿幸:“所以,我哪里对不起你?”
“好一张利嘴。被你一说全是我自找的了,但别忘了,不是你,我绝对有把握分毫不伤!”
“所以,我家赔偿,只是出于情义。”
“情义?你有脸说情义,你个懦夫,你爷爷都来替你道歉,几百年了你亲自来说一声‘对不起’很难吗?!”
名勿忧大吼,捏着拳头,小脸红得透紫。
名勿幸一愣,不自禁看向名勿忧旁边的焰心。
焰心眼神一闪,微微别过了头。
“原来,你在意这个。”名勿幸喃喃:“谁说我没找过你,自我醒来我天天去找你,你好之后,每年那一天我也都去找你,可是——”
名勿忧错愕,猛的看向焰心。
焰心生硬道:“离她近了又倒霉,我不想看你更伤心,伤势再重了呢?”
夜溪传音:啧啧,这个心机男。
空空:跟火宝差远了。
苍枝:男人只会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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