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看着那近乎地牢的“神位”,略一扫,大概明白这里是怎么“供奉”的了。
也烧香,但那香味,明显是掺了不好的东西,且那些香烧着了是往像脑袋顶上扔的。
太下作了!
夜溪又去看像身上刻着的字,不认识。
这会儿去搜个魂凡人受不住。
竹子贴心翻译:“大抵是世上最黑暗最罪恶最肮脏丑陋之类的意思。”
夜溪恨声:“那仨老头儿绝对是嫉妒你的美貌!”
竹子竟点头:“这倒是,我以前那张脸,不比刎差的。”
一个哆嗦,夜溪握住他的手,恳切:“变回来吧,我顶得住!”
擦,原来最美的人儿就在她身边?蹉跎啊蹉跎。
竹子将死死巴着自己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掰开,甩掉:“那也不是我的真容,你激动什么。”
“假的我也愿意看呐。”手指头坚持不懈的爬上去,笑得贼眉鼠眼:“方才突然想起,月神找上我可先问了你,那口气,啧啧——难道曾经你给了她移情别恋的机会?”
竹子没觉得难为情,但也不会开心就是了。
“刎以我的名义给月神送过情书。”
啥?!
“栽赃陷害你还是他不够底气?”
竹子想了想:“大约他想试探下有没有让月神移情别恋的机会吧?毕竟我比他好看也讨喜。”
“...”
你是有多大的自信才觉得自己讨喜啊。
“不是吗?”竹子不解:“女子不是都喜欢强大的男子?我比他强大。”
夜溪:...从这个角度说,的确“讨喜”。
“然后他就死心了吧?你不觉得月神对日神执念入魔了吗?”
“所以说女子很莫名其妙。”
“...”祝你单身万万年。
这人实在不适合八卦情感类话题,夜溪看了看四周,这庙里倒没和尚,不然她真要对和尚失望了。
“咱们就将禁锢灵气的阵法破去吧。”忽然夜溪兴奋,指着下头:“你变成它,我引人观看,你来破阵法放灵气,载入史册。”
竹子甚是无语:“无聊。只是点子虚无缥缈的恶力罢了,真有用三帝怎么死在我手上?愚人的异想天开罢了。你辛辛苦苦去破,不如让萧宝宝带人来施恩。凡人的感念,于我无益。”
既然如此,夜溪拉着他回去:“走走走,咱们去偷界心。”
一回去,天昏地暗,杀气纵横。
吓一跳。
“这是哪儿?”
只交待小石头回,以小石头的理解,应该是——龙族?
眯眼仔细看,果然是龙族,这是干嘛呢?
感应到她回来的无归跳过来:“正搬家呢,瘪犊子趁机来捣乱,想将我们的族地毁去。”
谁家的瘪犊子?
“天狐,白虎,饕餮。”
夜溪一惊:“饕餮?”
那玩意儿还能成族?
无归一脸漠然:“只来十只,张嘴就吃,够着什么吃什么,皮太厚,他还不怕疼,那边一只我们把他脖子打断一半了,还在吃呢。”
夜溪皱眉:“怎么这么突然?不是说好等我回来。”
还要瓜分三帝老窝呢。
无归抹了把脸:“我们也很突然,刎突然通知,说是界心大人自己定的,突然就发动了,没辙儿。”
“凤凰鲲鹏呢?”
“一起发动的。他们那里也被攻击了,围攻凤族的是大鹏天狼和饕餮,攻击鲲鹏的是麒麟腾蛇和饕餮。”
夜溪嘿一声乐了:“怎么哪哪都有饕餮?”
饕餮可不是群居,他们喜欢独自游荡,谁这么大的脸聚来那么多吃货呀。
“娲神。她与饕餮关系好。”
夜溪眉头皱了皱,娲神在宣战呀。
无归道:“平日里来再多我们也不惧,只是族地搬迁需要许多族长一心一意,他们真是找了个好时候。”恨恨。
夜溪:“没人应援?”
无归摇头:“多是观战。这是撕破脸皮后两派的第一战,许多人要看这一战的结果来站队呢。”
夜溪手往上一托,十八狱现,就要召唤恶鬼大军。
被无归拦下:“你不要插手。这一战,我们自己来。”
他吐字坚定:“这是世家内部的倾轧,不能请外人是规矩。”目光狠厉:“该给某些人回忆回忆老大终究是老大。”
夜溪想了想,点头:“好。你们先打着,我出去一趟。”
饕餮这玩意儿是始神之后天地生的凶兽,没有族地,当然没有界心。天狐天狼都是日神所出,大鹏是月神造的,腾蛇是神龙的旁系,白虎的祖宗却是一位始神,而麒麟,正是始神直系。
夜溪冷冷一笑,拉上竹子去了麒麟族地,呵,护族结界开至最顶级,又怎样?送她一个进去小石头绝对有把握。
更何况——
“不在里头,走,往北去。”
咱有神魔的友情提醒呢。
夜溪拉着竹子一路向北,没有具体位置小石头没了用武之地,竹子嫌她慢,拖了她飞,飞到一座上不见顶下不见底的冰山面前。
“就在山里头。”夜溪道。
竹子微微诧异:“确定?”
“他说是。”
竹子惊讶笑笑:“真是...狡猾。你知道这山怎么来的?”
怎么来的?
“我记着没错的话,曾经杀了几个山精在此,并与其主大战,哦,他们正好都是冰系的,大战的攻击,还有他们死后的神力,正好化成这座山。”
夜溪:“...”
“所以这山年轻得很,大约五六百万年?地图上有标识的,谁都不会认为这里有宝。”
所以,界心是怎么钻到这么年轻的一座山里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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