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吗?”薛凌白挑挑眉,“搞不好他以为你离家出走了呢!”
“嘁!”伊恩冷嗤一声,可还是接起了电话,“喂?”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你在哪呢?”相逸臣沉声问,语气都有些急了。
伊恩突然觉得可笑:“相逸臣,你难道连我今天出差都忘了?”
听到她这嘲讽的话,相逸臣却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只是出差,不是出走!
相逸臣还没理清自己这心情是怎么回事,苏静宁却走了过来:“逸臣,伊恩她人在哪?”
隔着电话,苏静宁的声音不大,却能让伊恩听得清清楚楚的,她的脸陡然冷了下来:“相逸臣,你好样的!”
伊恩毫不犹豫的挂断电话,将手机扔进包里。
相逸臣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脸色铁青。
“逸臣?”苏静宁看着相逸臣阴沉的脸叫道。
相逸臣深吸一口气:“走吧,咱们吃早餐去。”
苏静宁看着他走在前面的背影,他不知不觉中,似乎有些变了。
薛凌白似乎一点都不关心苏静宁在哪,在干什么,跟谁在一起,伊恩甚至怀疑,恐怕就是苏静宁和相逸臣上床了,薛凌白都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反倒是一路上就好像跟她很熟似的,说这说那。
到了B市,还硬拽着她住进了“王朝”。
伊恩登记的时候,还有点心虚,“王朝”是萧云卿的,万一他知道了她和薛凌白一块过来,告诉了相逸臣可怎么办。
可转念一想,“王朝”在全国有那么多家,萧云卿还能每一家都过问吗?
再者说了,就算他告诉了相逸臣又怎么样?她问心无愧,和薛凌白住一家酒店又不能说明什么。
而且只准相逸臣和苏静宁暧昧不清,还不准她和苏静宁的未婚夫走的近一点吗?
这么想着,伊恩也就释怀了。
薛凌白似乎来B市还真有公事,从入住的那天之后,她就鲜少能够见到薛凌白了,可她吃饭的时候,服务生又总会跟她说,账单薛凌白已经付清了。
这让她感觉,即使薛凌白没有出现,也好像时刻在她身边似的,这种感觉很怪异。
从来到B市,相逸臣就再也没联系过她,有好几次,伊恩想要给相逸臣打个电话,可每次拿起手机,还是拨不出去。
直到第三天,伊恩终于还是忍不住,订了回T市的机票,比原定的返回时间提前了两天。
“砰!砰!砰!”一大清早,酒店的房门便“砰砰”的响起。
“伊恩,开门!我是薛凌白,你给我开门!”薛凌白一边在门外吼着,一边用力的敲打房门。
伊恩这两天为了能够早点回去,忙的昏天黑地的,好不容易事情结束了,订了今晚八点的机票,准备早晨在酒店里好好地睡个懒觉,休息休息,却又听到扰人的敲门声。
“伊恩,你再不开门,我可让服务生给我开门了!”薛凌白在门外大喊。
伊恩烦躁的坐起来,原本就因为睡觉而变得乱糟糟的头发,被她一挠,就更乱了。
她气急败坏的跑去开门,一开门,甚至没等看清薛凌白,就破口大骂:“你喊什么喊!大清早的你干什么!”
“你今晚要回去!”薛凌白铁青着脸问。
伊恩一怔,不明白他这唱的是哪一出,便点点头:“嗯,怎么了?”
“你不是后天才回去吗?怎么提前走了,为什么不跟我说!”薛凌白忍不住的质问,要不是她让酒店的工作人员给订机票,经理多嘴问了他一句怎么不跟伊恩一起走,他还不知道呢!
这两天他一直不照面,就是要抓紧时间把事情处理处理,然后带着伊恩逛逛,却没想到这女人悄没声的,就把机票给订好了,要回去了,这是要把他一个人给留在这里!
伊恩从头到尾把薛凌白打量了个遍,真不知道这男人现在这么大的脾气到底是为什么。
“薛凌白,你在跟我搞笑?”伊恩挑眉,“咱俩不熟吧!而且我要什么时候回去,怎么还非要跟你报告一声?我回去还需要你的批准吗?”
薛凌白紧抿着唇,牙齿死死地咬着,都能看到脸颊两侧的紧绷,呼吸缓慢又粗重,明显是在强忍着怒气。
伊恩有些不确定的看着他,他生气的样子着实吓人,让她很没出息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好!你自己要犯贱,我不拦着!”好半晌,薛凌白才从牙缝间挤出这么句话来。
“砰!”
他将门重重的甩上,只留下伊恩站在门边,瞪着早已关闭的房门,胸口大力的起伏不定。
他什么意思!她犯贱?
她还真就犯贱了怎么了!她犯贱他管得着吗?
伊恩心里闷闷地,原本就郁闷的心情变得更加的沉,原来的睡意也都被驱散了。
刚要转身,又听到敲门声。
“伊恩,开门!”薛凌白在门外叫道。
“咔嚓!”
伊恩打开门,就看到薛凌白站在门口:“觉得没骂够,还想继续回来骂我?”
“得!就当我刚才说的话都是在放屁,行了吗?”薛凌白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本来我紧赶慢赶的把工作都做完了,就是想跟你四处玩玩,结果你今晚就要回去了!”
“你……”伊恩一滞,话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了。
薛凌白的表情那么真诚,一点都不像是在拿她找乐子。
“薛凌白,我不明白,你到底为了什么对我这么好?”伊恩终是忍不住问,两人只有一面之缘,薛凌白的身份丝毫不弱于相逸臣,为什么要这么迁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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