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皱眉:“我怎么就撒谎了。”
辛翳转过脸来瞧着她:“……那件事之后, 先生搬出去了吧。而后与我关系冷淡起来……到你病逝之前, 都未有跟我和好如初。”
南河一愣:“那也算关系冷淡了么?你不是仍然总往我这儿来跑。而且我搬出去, 也与那事情……没关系。”
辛翳:“我不信没关系。你当天夜里就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不是么?”
南河挠了挠脸:“……好吧也有点关系。但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我觉得, 那时候关系有些奇怪, 我觉得你太粘人,并非讨厌你。我只是觉得我没有教好你, 只有我稍微离你远一些,你才能够独立, 才能更成熟。”
辛翳不太信的。毕竟他想到这档子事,就会想起在荀府四面冷风下,南河淡漠的面容和语气,还有他那之后又恨又小心翼翼的挣扎心境。南河一面总说这样是正常的,但他一面却又总是很羞愧……
后来在荀南河病逝后的一段时间, 他做过几次有关于她的梦, 梦里不真切,但总觉得他贴上去又抱着赤|裸瘦弱的身子……但辛翳醒来也是又慌张又羞愧的。甚至觉得先生都不在了, 他还会做这种梦, 简直无可救药——
自然如今面对南河, 他也尽量避免被发现, 总觉得就算先生会容忍他,但那也是不该的。
辛翳:“总之……我知道先生不喜欢我这样。我以后不会了。真的。”
南河硬着头皮道:“我也不至于不喜欢——但你也总不能让我说喜欢啊!那好似我居心不轨似的。只是, 我当真觉得不打紧, 我从不与你说假话, 只是有时候我内心的想法,不会说便是了。但说了的话,便是真心的。”
辛翳瞧了她一眼,吃力笑了笑,仍只是道:“我知道了。我知道先生不骗我了……”
南河心里却很难受,她心底有些慌了,或许位置不同,她与辛翳的心境也不同,辛翳体会过的某些感觉她并不了解。可她如今真的很希望,自己如今能够抚平他过去数年心里那无数的皱褶和心结。
南河:“我以前做事总是无心,也不知道你心里会这么想,你要相信,我已经认识你那么多年,也了解你的行事,所以只要是你,不论是你做什么,我也不会讨厌你。”
辛翳转过脸来,伸手抚了抚她披在后背上的长发,神情有几分呆愣和感慨:“我从来……没有想过先生有朝一日也能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我从来没敢想过……”
南河心底猛然一酸。
对她而言是自我怀疑到纠结自责,之后就……豁然开朗——
虽然这豁然开朗里,偶尔也夹杂几分不大好意思,但她的心路历程却是一条越走越宽的路。
但辛翳呢?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会不会他经历了很多纠结与挣扎,会不会他有很多惊恐、担忧、悔恨与自责,会不会就只是喜欢一个人,就让他这个傻子经历了许多他十分陌生的情绪。
南河越想,越觉得心里柔软的塌陷下去,她低下头,手指有些用力的捧住辛翳的脸颊,亲吻了下去。
辛翳微微一愣,却眉眼里多了几分不真切似的喜悦,伸出手试探似的抱着她的腰,仰头回吻她。
南河动作有几分强势,好像她也想证明什么似的,抓住他的手,按在她衣服卷上去而露出的那截腰上,而后按着辛翳的肩膀,真跟要咬他似的亲吻着。
辛翳手按在她柔软腰肢上,心底一颤,正要扳住她肩膀,回吻过去。
南河冰凉的手指就抚下去,探进被子里。
辛翳猛地一惊,几乎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南河不松口,他连半句“别这样”“我不用”都说不出口,南河嘴上狠,手上也有几分把握不住劲儿似的狠,虽然明白她要证明什么,但她举止上确实像给他薅下来似的。
辛翳闷哼一声,手也在南河腰上拧了一把,她吃痛,也松了口,气吁吁的看着他:“你掐我做什么!”
辛翳呼吸不稳,手伸进被子里按住她手腕,哑着嗓子:“你……在干什么?我不用你帮我……”
南河无意识的舔了舔嘴唇,脸上显出几分较真:“我真的可以帮你,我说我不讨厌,也不介意。我就是不想让你多想——”
辛翳哑着嗓子提了半口气:“我、我不多想了。荀南河!我……我又没打算……我,你放手吧,我忍忍就好了。”
南河:“为什么要忍。”
辛翳抓狂:“我也不可能每个早晨都会——你、你……我本来没什么的,可能躺一会儿就好了的!“
南河满脸认真,不苟言笑:“我不信,你刚刚就一副忍不住的样子。而且你也别努力了,天天拿冷水多委屈你自个儿。我今天非要帮你不可。”
她动了动手指,辛翳倒抽半口冷气:“你这还打算强行来?”
南河:“强撸灰飞烟灭。”
辛翳噎了噎:“什么玩意……唔,南河……这氛围你不觉得有点尴尬么……”
南河:“不觉得。那要不我再亲亲你。”
辛翳勉为其难,舔了舔嘴唇,对她示意。
南河表情严肃的像是要完成何等大业一般,又低下头去。只是她才刚亲吮了他几下,辛翳忽然笑了笑露出尖牙,报复似的咬向她嘴唇,南河闷哼一声,辛翳捉住她手腕,紧紧握住,提防她没轻没重,翻身将她按在软被里,挤进床铺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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