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离心中的谜团像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为什么千千万万个反派里, 穿越者会选上他,穿越者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白景离”这三个字又是什么意思?
白景离原本只想印证穿越者和他的过往,没想到一路走来, 却发现了更多疑问。但他除了帮穿越者找回记忆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在白景离半强迫的喂食之下,顾淮南把那些绿豆糕全吃了。幽彤下的倾欢散药性很快,此时他脸颊已经微微泛红。顾淮南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渍, 懵懂地自言自语:“好热啊。”
白景离眉心微微一动,狐疑地看着他。
系统有些担心:“宿主萨玛,他等着你上吐下泻,可你却是这个反应,他一定会起疑心的。”
顾淮南说:“顾不上了, 幽彤还在屋外。反派察觉不对,一定会对她下手, 我要想办法阻止他。”
系统恍然:“明白了, 怪不得宿主萨玛要克制通泉草的药性, 你是故意让他发现幽彤做的手脚, 等他伤害幽彤的时候你再阻止,这样就能客观消减反派的黑化值, 高明。”
“那当然, 要不然我凭什么忍得这么辛苦。”
白景离拿起一块糕点嗅了嗅, 便抓起顾淮南的手腕给他把脉, 顿时脸色的疑云更重了。
顾淮南呼吸开始不稳了, “师父,我……好奇怪。”
白景离直视着他:“你肚子疼么?”
顾淮南摇了摇头,脸上的红晕已经染到眼皮底下:“不疼,可是好热……”
他一边说,一边不自觉地往白景离跟前凑。
浸入通泉草汁液的绿豆糕已经被顾淮南吃完了,白景离把余下的糕点拿起来,翻来覆去地查看。这些糕点没有加通泉草的汁液,但……肯定有别的蹊跷。
忽然外面传来花盆碎裂的声音,白景离眼睛一眯,瞬间移至门口,两扇门自动打开。
幽彤听墙根的时候不小心打翻花盆,正鬼鬼祟祟地往走廊尽头溜,忽然脚步一顿,似乎被看不见的墙壁拦下来。她心里咯噔一声,待要回身时,早被人从后面掐住脖子拎了起来。
幽彤还没反应过来,白景离便已经将她丢进屋里,房门呯地一声关上了。白景离面无表情地站在她面前,与平素和煦的模样判若两人。幽彤从地上爬起来,惊疑不定地看着他:“惜……惜微公子?”
白景离问:“你在糕点里动了什么手脚?”
幽彤脸上一僵。
顾淮南口干舌燥,从床上坐起来:“师父的意思是……她在糕点里下药了?”
“为师早告诫过你,不要相信凌空门,你偏不听,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白景离看也不看他,只盯着幽彤,“还不快说!”
幽彤被他疾言厉色的模样吓了一跳,可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她怎么会认:“我什么都没做,这些只是糕点而已,惜微公子……你没吃么?”
白景离嗤笑:“我徒弟喜欢吃的,我又怎会和他争抢。”
幽彤小小地抽了一口凉气,不自觉地去看顾淮南,但见他此刻已将衣襟扯开了些,露出下面白皙的皮肉和锁骨,可他还是热得脸色通红,汗水不停往下滴落。
幽彤从未见过这样的顾淮南,不由心中一荡,随即便意识到自己处境危险。她定了定神:“方才……可是惜微公子将我捉进来的?”
白景离点头。
幽彤睁大眼睛:“可你明明是个普通的散修,为何有如此灵力?你、你一开始就对我们撒了谎?”
白景离微微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是撒了谎,如何?”
幽彤心中浮出一丝恐惧,此人看起来是个文弱青年,实则修为高的可怕——他隐瞒了实力,竟然连主子栾如飞都看不出来。
幽彤爬起来就往外跑。可还没迈出两步,她的双脚就好像被什么绊住了,再也抬不起来。幽彤只好放声尖叫:“来人呐,魔宗的人闯进来了……呃——”
白景离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把她后面的话全截在喉咙里,幽彤挣扎不开,连喘息都困难。
白景离淡淡地说:“你错了,我不是魔宗的人。”
幽彤嘶声道:“那你……是……”
“你不必知道。”白景离的五指渐渐收拢,“区区一个中阶剑灵,也敢在我眼皮底下作祟。”
顾淮南一边擦汗,一边愤愤地说:“太可恶了,居然给我和师父下毒!不愧是凌空门的人!”
命在须臾,幽彤拼劲全力地摇头:“我没……下……毒……那不是……”
白景离毫不松手,眼看就要捏断幽彤的脖子,忽然顾淮南扑过来,把一块糕点塞到他嘴里,动作快如风驰电掣。
白景离没料到他敢来这一招,顿时手上一松,幽彤跌落在地,大口喘着气。而那块糕点被顾淮南捏得粉碎,白景离只吐出一半,另一半早咽了下去。他森然回身,揪起顾淮南的衣领:“你好大的胆子!”
顾淮南委屈地说:“她说糕点没有毒,我是想让她自己吃一块的……结果手一滑,就塞到师父嘴里……弟子愿意受罚。”
他说的极为恳切,且以他此时的心智,根本不可能什么心眼。白景离一把将他扔在地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昔日高高在上的首席弟子,居然甘心被这个来路不明的歹人呼来喝去。他在掌门栾鸿那里都只是恭敬有礼,何曾卑微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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