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醒了。”畅行的声音打断了修将的回忆,修将转头看向畅行。
“怎么样?伤口还好吧?”畅行问。
“无事,你呢?可有受伤?”修将一派平静,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平静得让畅行感到害怕。
“我都是小伤不妨事。”畅行一边回答,一边观察着起身穿衣的修将。
“嗯。”修将道。
畅行看着修将,表面看起来他已经恢复了平静,说话的语气与平时好似无异,但畅行总感觉修将浑身上下透前一股冰寒与死寂。
“有事?”修将问。
“哦!是这样的,关塞城的驻军都已经安排好,百年来难得大胜,大家想庆祝一下,准备在今晚搞一场庆功宴。”畅行道。
“知道了。”修将洗好脸,坐到梳妆台前束发。这房间不愧是梓璧的房间,明明没有女人的用品,但是梳洗用品样样不缺还都是上品。修将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身上还是一贯的冰蓝色衣服,皱了皱对畅行道:“给我准备几套黑色的衣服。”
哥!
也许这样的修将比昨天在天空大哭大闹的修将更可怕吧!依霏这次似乎彻底将修将的生气带走了,畅行心道。
“好。”
入夜的天空挂着一成不变的圆月,明亮的明光下,关塞城的残垣断壁中,处处都是支起的火堆,架在火堆上的是炙烤得滋滋作响的牛、羊、鸡、鸭等等。士兵们或围坐火堆、或抱着酒坛四处推杯换盏,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火光映照着一张张欢欣雀跃的脸庞。
点将台上修将和赤沙坐上座,畅行、北桐、芯青、苍华左右而坐,融臣、冉静、千乐及其他族长坐在后排,每人面前一个小案,小案上简单的一盘烤肉,一盘水果,一个酒壶一个酒杯。
庆功宴开场到现在,众人相互敬过几杯酒后,融臣、长寂、无觉等人,已经把酒杯换成酒碗下了点将台去跟士兵们把酒言欢去了。
“你不去?”芯青看畅行还坐在台上的畅行道。
畅行夹了一块肉道:“我!还是算了,我这酒量,这大碗大碗的不用几碗就能把自己放倒了。”
芯青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嘿嘿,我陪芯王喝可好!”畅行举起杯对芯青道。
又是芯王!
“多谢。”芯青举杯算是回应。
“皇姐。”苍华轻唤了赤沙,用眼神示意她看看芯青。
赤沙刚与修将对饮毕手里的酒杯还没放下,顺着苍华的目光看过去,目睹了芯青和畅行的互动。
难得!
与苍华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修将一身黑衣,一脸平静地坐在席间自斟自饮,有人来敬酒便礼貌地回敬再无其他,满场的热闹与喧嚣仿佛与他无关一般。畅行看修将如此虽然担心,也无可奈何,这种事毕竟只能靠他自己。
重纯端着酒杯来到修将面前,道:“修王,老夫敬你一杯,恭喜修王修出第二件法器。”
“多谢!族长是长辈,晚辈先干为敬。”修将站起身来举杯道。言毕便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重纯喝了酒,感到遗憾又庆幸,遗憾这么优秀的人终归与女儿无缘;庆幸这次押送雪翼丸来的人是他不是婿颜,不然今天的庆功宴够精彩的。
重纯叹了口气道:“修王,老夫已经老迈,以后若小女有什么不当之处,可否请修王看在老夫的薄面上,不要跟她一般计较。”
修将听他的说法皱了皱眉,但是对重纯这个淳朴的老者,修将也说不出什么无礼的话来,却不想多言,只冷淡的回了重纯一礼便坐下了。重纯见此暗自失望地走回自己座位。
千乐一脸羡慕地看着跟士兵们畅快饮酒的融臣他们。
“千乐,要不要学着喝点啊!”畅行对千乐道。
“我……”千乐抿了抿嘴,望着他们桌上的酒有些犹豫。
“千乐想学?来姐姐教你!”冉静从座位上起来,走到千乐的座位旁边坐下,给他倒了一小杯的酒。
千乐笑嘻嘻的端起酒杯道:“好!”他小小的呡了一口,辛辣的味道令他精致的五官瞬间皱成了一团。
“好辣!”千乐用手捂着嘴,放下酒杯紧张抓起一个果子放入口中。莫名地看着酒杯,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喝的!为什么大家都喜欢
“哈哈哈!”战将台上笑声一片。
“千乐,慢慢来!”赤沙道。
“千乐,酒不是这样子喝的!”长寂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来,看着千乐笑道。
“千乐,你哪样是学喝酒吗?来要像我们这样!男子汉大丈夫,学酒怎么能跟女人学,还是臣哥教你。”随后上来的融臣给自己倒了一大碗,一个仰头碗已见底。
“来!千乐!哥哥陪你喝!”长寂说完给自己倒了一大碗,‘叮’的一声碰在千乐的酒杯上,然后仰头豪气干云地一饮而尽,还把酒碗翻给千乐看。
“看到没,千乐!男人喝酒就得这样!哈哈哈!爽!”
“来,长寂,咱兄弟再饮一碗!”融臣端着酒杯对长寂道。
“来!干!今日痛快不醉不归!”长寂道。
“不醉不归!”
“千乐,别理他们,你自己慢慢喝。”北桐道。
“那可不行,千乐是男人,你们女人别乱教。千乐,男人喝酒就得一口闷!”融臣刚喝完一碗,听到北桐的话,不满地道。
“我试试吧!”千乐看着长寂和融臣豪迈的样子,心痒难耐、跃跃欲试,终于鼓起勇气,学着他们的样子一口饮尽了酒杯里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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