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倒还罢了,骑马这方面她的进步真的是太小了,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基本等于原来敢给马喂一块糖,现在敢喂两块,所以这种进步并没有什么卵用...
他挑了挑眉:“沈千总会放过你?”
他印象中的沈明喜,绝对是个发起疯来六亲不认的,没想到会对沈晚照手下留情。
沈晚照面带沮丧:“她跟我说了,要是这个月过来我还是这样,就去马厩给她刷马,大考也不用参加了。”
最主要的还是近来骑射课不多,这就好比上辈子语数外老师说体育老师‘请假’了一样,沈明喜也‘被请假’了。
有些骑射课被四书通讲,时政历史之类的课占了,当然也是因为这学期骑射课的任务不重,总体来说已经学完了,不然她堂姐才不会这么好说话...
说起来她也是一奇葩,应该是众多学生里唯一不期待上古代版‘体育课’的。
不得不说沈晚照还是比较适应鼓励式教育的,沈明喜给的压力太大,导致她现在看到马就头疼,听见马这个字就耳鸣,闻见马身上的味道就鼻塞——更别提练习骑马了。
他道:“还要练吗?”
沈晚照喜滋滋地点头应了。
她熟门熟路地问沈明喜借了匹马,温重光则是直接把射场封闭,除了两人谁也不得出入。
他换了身简便的衣裳,微挑的眼梢透着一股英姿,虽然他容色也是绝好,但绝对不会让人把他当成女子,想想殷怀俭就发愁啊....
他抱胸而立,见她牵马走来便问道:“现在学到哪里了?上马会吗?”
沈晚照幽幽道:“会,但是不敢。”
他主动伸手,帮她牵过马缰:“你先上去试试,我在底下护着你,不碍事的。”
沈晚照面上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软着一双腿骑上了马,还没等进行下一步,人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阿晚,别怕。”
细细的温热的气流吹拂在她的鬓角耳畔,沈晚照半边脸都酥了,耳朵不自在地抖了抖,紧张之情也淡了不少,低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坐上来的?动作怎么这么快?”
他轻笑一声,抬手覆在她手背上:“并不快,只是你心里一直在害怕,没有注意到而已。”
沈晚照手一抖,虽然两人如今很是亲密,但像这般亲近还是少有。
“阿晚。”他微凉的薄唇划过她香甜的粉腮,低笑道:“专心。“
沈晚照脸部肌肉抽了抽,这样让人怎么专心的起来?!她转过头没好气地道:“美色误事啊。”
他恩了声:“所以你要坚守本心,□□,空即是色。”
沈晚照:“...”
她低声道:“你觉不觉得咱们这个姿势有点像紫薇和尔康?”
他对她时不时出人意表的话已经习以为常,知道她只是感慨一句,没有追问答案的意思,于是只是轻轻一抖缰绳,马儿就慢悠悠地走了起来,走的不大平稳,沈晚照张嘴轻轻地啊了一声,他已经伸手压在她唇上:“小心,别惊了马,你也不想被摔下来吧?”
沈晚照额上已经冒出汗来,紧张道:“我怎么觉得这匹马走路这么不平稳呢,你确定咱们不会掉下来吧?”
他唇角勾出一个清浅的弧度:“我不确定。”
沈晚照:“...”你他.妈在逗我?
他又用平缓的声口道:“就算被摔下来,我也会垫在你底下。”
沈晚照顿时感动了,心里像是被蜜水浸泡过一样,甜丝丝又暖洋洋,整个人说不出的惬意,连带着骑马都没那么害怕了。
他走了会儿,不动声色地操纵着马儿加快速度,嘴上却转了话头道:“你为什么这么怕马?”
沈晚照随口道:“小时候被马踩断了腿,当时休养了好久,从此看见马就心慌气短。”
她顿了下,又问道:“你有没有什么特别害怕的东西呢?”
他默了会儿,缓缓笑道:“没什么,小时候也有,不过长大渐渐都克服了。”
沈晚照觉得他有那么点闷骚的意思,不管高兴的还是难过的都硬是憋在心里,对人永远一副笑脸,憋死都不会吧心里话说出来。
她摇头叹了口气:“这样也好,没有特别惧怕的东西就没有弱点了。”
温重光恩了声,用自己的脸摩挲着她脖颈之间温暖的肌肤:“本来是没有的,但现在...”他笑了笑,话却没往下说。
沈晚照脸上有点发热,调开视线看着射场上种的一棵垂柳,他偏了偏头,轻轻吻着她带着清香的发尾,不露痕迹地把马速又加快了些。
不过他很快就后悔了,两人此时坐的很近,她柔润的背臀时不时被马儿颠簸的上下起伏,在他身上一刻不停地摩挲着,很快他脸上泛起隐约红潮,呼吸也不正常起来。
他语调竭力保持镇定:“...下回不要穿厚底鞋过来,穿个鹿皮小靴吧,身子要随着马背起伏走,可以节约马力。”
沈晚照觉得背上莫名有点膈,不过她现在正把全副心神放在骑马上,倒也没多想,按着他的指使弓起身子,弯腰牢牢攥住马缰。
温重光觉着这个姿势...更糟心了。
有时候人身体的反应无法控制,不会因为你是帝王将相就有所减轻,就算有再强大的自制力也没用,他只得深深地吐纳,才让自己不至于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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