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了半晌,还是没忍住道:“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身孕一会儿又一会儿没的。”
沈岑风和沈朝:“...”尼玛,谁刚才不让我们说的!
沈晚照经过昨晚上的和谐运动,心里的愁绪散了不少,不过提起这事儿仍然郁闷,摆摆手道:“别提了,一开始那个太医喝多了酒,不慎误诊了。”
玉瑶郡主听完骂道:“这样的人也能当大夫?趁早辞官得了,不是存心害人吗。”
她说完又积极宽慰,并且拿沈朝举例子:“你也别太难过了,大夫毕竟只是切脉,误诊也是常有的事儿,你看我当初怀你和你哥的时候不也误诊了?还说我怀了两个姑娘呢,结果你瞧瞧,幸亏我拦着你爹没让他太早把名字定下,不然沈朝霞这个名字就得跟着你哥一辈子了。”
沈朝:“...”干吗戳他伤疤,而且现在也没多好好咩!家里的都是沈XX,就他一个沈X...
沈晚照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笑嘻嘻地听完玉瑶郡主的安慰,沈朝终于逮住机会插嘴道:“咱们初进山河书院的这一群人马上也要结业了,你要是身子大好了,就来过来参加结业礼吧。”
由于当初温重光这个万年光棍为了早点娶到老婆,所以另辟蹊径想法子让沈晚照提早毕业了,但是总不好为了她一个人单开结业礼,所以还是得等所有人正式结业了才有典仪。
沈晚照想都没想就一口应下了,又挥舞着小手绢送家里人出门。
她本来因为‘怀孕’请了许久的假,既然没有真的怀孕,自然还得回书院去上班,谢师先是慰问了一下她的身体情况,然后才道:“你也是要跟着他们一起结业的人,结业的典仪你有什么想法吗?”
这种感觉有些类似于大学毕业,沈晚照其实挺想用相机记录下来,把每个人的影像都留存住——当然这也只能想想,毕竟硬件条件不足,她也没本事真造出一个摄像机来。
不过人类的智慧是无穷哒,她努力地想了想,灵光一闪:“要不请一位画师来作画?把师长和初届结业的同学都画下来封存在书院里?”
谢师听完之后觉得很是不错,表扬道:“还是你们年轻人脑筋灵光。”然后一抬脚步欢欢喜喜地找画师去了。
沈晚照喜滋滋地想着结业那天穿什么衣裳好看,没想到刚一出门就撞见一个人,她一愣,正想道歉,就见对面的小小少年先是一愣,然后愤愤地瞪着她。
沈晚照记得这少年好像是解明本家,好像叫解雨还是解云来着?
她还没来及说话,那边解云就劈头盖脸地道:“我认得你,你是沈朝的妹妹,是他让你来欺负我的吧!我告诉你,我才不怕呢,别以为他中了个案首就了不起啊,算得了什么啊!有本事春闱能中解元才叫厉害呢!背地里阴人算什么本事!”
沈晚照被他机关.枪似的嘟嘟嘟说了一通,心里也起了些火气,正欲回嘴,见他眼眶发红,发髻散了帽子也被扯掉了,那火气就遇见雪狮子似的消影无踪——不会是沈朝把人家打了吧?
她正要问一句,解云就已经重重地哼了声,愤愤地甩袖走了。
沈晚照一脸懵逼地去找沈朝问话,没想到他先黑了脸:“这小子找你去告状了?”
沈晚照正色道:“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没什么告状不告状的,你打了人家还不许人家过来讲理了?”
沈朝冤枉死了:“我哪里打他了,是他自己张狂太过,被余二设套给收拾了,当时我不过跟他斗了几句嘴,他就以为是我做的,我找谁讲理去啊。”
沈晚照怔了怔:“你说真的?”
沈朝道:“我骗你做什么。”
他越想越是皱眉,一扭身去找解云理论,但不知道理论的结果是什么,反正他是红着脸面带惊恐地跑了出来——没想到没过两天,解云的寡母带着解云上门来讨要说法了。
正好沈晚照过来给沈岑风两口子送补品,见着解家母女俩气势汹汹,忙劝和道:“解夫人有话好好说,先别动气。”
解夫人看着四十岁上下,面相很是俏丽泼辣,但也不是那种全然不讲理的,一味泼妇骂街状,闻言竟安静也坐了下来,把解云的袖子拉开给沈岑风,就见上面好大一块青紫。
她板着脸硬邦邦地道:“我们家门第虽不如贵府,但都是同为父母的,令公子把我儿打成这样,我这个做母亲的总得过来讨要个说法吧。”
解云是遗腹子,还没出生他爹就病逝了,解家又是大族,里里外外事情不少,解夫人这姿态玉瑶郡主倒是很能理解,若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不强硬些,母子俩早就给吃的骨头渣都不剩了。
沈岑风和玉瑶郡主虽然瞧不得儿女受人欺负,但也不是不讲理只知袒护的,闻言立刻沉了脸,转向沈朝道:“解夫人说的可是真的?”
沈晚照想到沈朝的解释,正要说话,就见沈朝冲她摆摆手,低头拱手道:“是儿子的不是,不慎伤了解云,让爹娘为我操心,让解夫人为...儿子担忧,我在这里任打任罚,令公子的医药费我也会承担的。”
解夫人本来已经是要骂人的架势,见这少年知礼,怎么也不像是打人骂狗的,心里倒有些疑惑,转头看了解云一眼,满腹的话被堵了回去,顿了会儿才道:“沈公子既知道错了,我是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你想想清楚,我们家阿云成绩虽不如你,但也是爹生父母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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