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云从进来到现在一直一言未发,听到那句‘我们家阿云成绩不如你’的时候,汪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沈晚照:“...”不亏是学霸,这关注点...
解夫人嫌儿子哭哭啼啼的,又扭头说了他几句,见沈岑风两口子诚恳道过谦,又请了太医来看,她心情总算好了些,拉着儿子回去了。
沈晚照舒了口气,把沈朝撞了撞道:“你不是说不是你让人干的吗?怎么又忍下了,当时别是在哄我吧?”
沈朝冲她翻了个白眼,又左右瞧了瞧,压低声音道:“你不知道,解云是个女的,所以她才走读没有住校,我一个大男人总不好跟小女子计较,冤枉就冤枉吧。”
沈晚照给吓懵逼了:“啥玩意??”
沈朝脸上又有些不自在,摆摆手压低声音道:“听说她爹死了他们家有个族叔想侵吞他爹留下的家产,她娘迫于无奈才谎称她是儿子,想等她考取功名了再把身份改过来,到时候有了官身,也不用怕谁了。”
艾玛这剧情复杂的,都能写一本小说了。
沈晚照扶额摇了摇头:“算了,别人家的事儿咱们也管不了,你还是准备准备结业典仪吧。”
她又摸着下巴琢磨:“你说我穿什么衣裳好看呢?”
沈朝斜眼:“你别想了,谢师说了要统一穿学服的,你还想穿什么?”
沈晚照:“...”
结业的典仪在冬假之后,本来应该冷清下来的书院却显得更加热闹,就是首辅和次辅都抽空过来准备着,太子一听说爱豆要过来,也颠颠儿地跑来(凑)帮(热)忙(闹)。
沈晚照既是书院的辅师,又是要结业的学生,理所当然地留下来帮忙,但是这时候太子在就很烦人了,比如她让人把盆景两边对齐摆好,太子非要插一句:“孤觉得对齐不好看,倒是不如摆一边空一边,反而有野趣。”
沈晚照:“...”尼玛,太子拉低了整个皇室的审美水平啊。
她当面听了,背后重新叫花匠把盆景整整齐齐摆好。
再比如她要挂一副孔子像,太子又大摇其头:“每所书院都挂孔子像,咱们山河书院也挂,不觉着太过庸俗了吗?”
沈晚照:“...”你一个书院不挂孔子像挂佛像吗吗吗???
她皮笑肉不笑地道:“原来挂孔子像是庸俗啊,臣妇受教了。”
太子没中招,咳了声道:“孤只是觉得,既然山河书院的立意不同,就得挂些不一样的。”
沈晚照觉得这熊孩子越来越二了,面上还不得不装的和蔼可亲:“殿下有何高见?”
太子大冷天拿了把扇子嘚瑟,忽然用力把扇子往掌中一敲,兴奋道:“啊,孤知道了,可以挂首辅的画像啊!”
沈晚照:“...”她老公还没死用不着画像供人瞻仰谢谢!
她最后忍无可忍,终于把首辅叫来把熊孩子拖走,太子挑刺挑的意犹未尽,温重光似笑非笑地道:“虽然魏朝风气开放,但是阿晚究竟是臣的夫人,殿下总去寻她,这是什么说法呢?”
这话隐含的意思就是,太子啊,你是想挖臣的墙角吗?
太子听懂了,然后就:“...QAQ”
首辅啊你真的误会孤了,孤对你的一片真心日月可表,怎么会挖你的墙角呢,要挖也是挖你啊!
温重光显然没接收到这么复杂的脑电波,沉吟片刻:“还有...殿下的作业写完了吗?”
太子受到会心一击_(:з」∠)_。
接下来的几天那个明着帮忙实则添乱的太子终于消停了,看见沈晚照都有点蔫蔫的,也不去找爱豆了,只有事没事地找‘瞧着还算顺眼’的沈朝说话。
然而沈朝秉持着‘我妹在哪我就在哪’的信念,遂俩人围着沈晚照打转...
沈晚照:“...= =”
她忍不住提醒沈朝道:“好歹你都快结业了,就没觉着有什么缺憾吗?”
据她所知书院里都成了好几对了,只等着一结业家里就办亲事,她想完又忍不住瞅了眼自家的单身狗老哥。
沈朝想了想,不无哀伤道:“有啊,还没结业呢你就嫁出去了。”还没有小外甥和小外甥女给他玩。
沈晚照:“...”
太子:能嫁给首辅是她的福气好吧!
她干脆挑明了问:“你中意什么样的姑娘,回头我帮你留心留心。‘
沈朝故作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懒洋洋地道:“唔...长的比你好一点,身条比你修长一点,脑袋比你灵光一点,其他的差不多就行了。”
沈晚照:“...”你踏马老拿我举例子干啥,是要搞德国骨科吗吗吗??!
太子没忍住插了句嘴:“孤想要一位跟首辅一样钟灵毓秀,聪慧通达,明理懂事的太子妃。”
沈晚照:“...首辅是男人啊。”震惊,结婚小半年才发现我的情敌竟然是一国储君?!
沈朝在一边听了都不由得悄悄挪远了些。
太子抓狂了:“孤是欣赏首辅这中又聪明又有气度的人!你们那是什么表情!”
沈家兄妹俩:“哦。”看变态的表情。
打打闹闹地到了结业典仪,一开始总免不了书院院长次院长说话这种俗套环节,领导讲完就是优秀学生代表说话,沈晚照把前天晚上逼着首辅写的一套骈四俪六,辞藻华丽的发言词背完,赢得了底下一片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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