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倾这几天难得没有这么安心睡过觉,一觉醒来时已是午后。刚起床梳洗过门便敲响了,似是踩着点儿来的一般。
云倾倾愣了愣后去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贺尔箴时愣住:“贺公子?”
她脱口而出的称呼让贺尔箴也愣了愣:“云三小姐?”声音里明显带了些质疑。
云倾倾这才想起她此时的身份是云之晗,抿了抿唇后巧妙地掩饰过去:“三皇子,安沐辰并不知道我与你私下有来往,大家既是都在同一艘船上,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出现,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还是家族不认识吧。”
“三小姐说的极是。”贺尔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不请我进去坐一会儿?”
云倾倾有些为难地望他一眼:“这不太方便吧,待会安沐辰若是过来……”
“敏敏正缠着他,他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
“这样啊……”云倾倾依然有些为难,“可是……”
“之晗,你什么时候与我这么见外了?”贺尔箴望着她为难的小脸,突然道。
他既然已这么说,为怕继续拖下去贺尔箴心里起疑,云倾倾不得已,微微侧开身子,让贺尔箴进来。
贺尔箴一进门便顺手将门关上,手却突然朝云倾倾探来,在云倾倾还未反应过来时已将她一把转个个圈后便揽入怀中,从背后将她紧紧搂在胸前,头也跟着俯下,轻抵着她的颈窝,灼热的鼻息在颈间流转。
云倾倾冷不丁被他这番举动吓了一大跳,僵着身子不敢动,声音却冷了下来:“三皇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轻轻的闷笑声从颈间传来,贺尔箴在她颈间轻蹭着,闷声道:“之晗,我想你了。”
云倾倾被这一声疑似调情的话给惊得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敛起,从这话听来云之晗似是与贺尔箴有一腿,她竟从未察觉。
她还在云府时,贺尔箴只来拜访过两三次,两个人看着倒是正正常常的,没看出有什么私情,就连前几日安沐辰向他介绍她时,他的神色也再正常不过,完全没有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抢走的愤恨,这会儿贺尔箴却是这般表现,她摸不准云之晗是真的与贺尔箴有私情还是贺尔箴在试探。
若是真有私情的话,一个萧靖安,一个贺尔箴,同样一张脸,这云之晗桃花运倒是挺旺的,如果再算上一个安沐辰,依小说狗血定律,云倾倾倒觉得,她自己才是那该被炮灰掉的万恶女配。
“之晗?”久未得到她的回应,贺尔箴抬起头望向她,轻唤道。
云倾倾抿了抿唇,转头望向他,掂量着开口:“尔箴,我们不能这样,我……现在是安沐辰未过门的娘子,他现在还在这船上,若是被他撞见……”
“之晗,你是在担心他因此而伤心难过?”贺尔箴的声音微沉,手用力地扣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面向她,望着她的眼眸也有些冷厉。
云倾倾小心觑了他一眼,摸不准他此刻是不是在演戏,也只能依着心底的猜测,声音有些哀怨,却也冷了下来:
“他若是撞破了我们的事后会怎样我不知道,但现在我名义上还是他订了亲的娘子,难道你还要让我当着他的面与别的男人偷情不成?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别人怎么会怎么说我你想过没有,你为什么就不能替我考虑考虑?”
“那你为什么也不替我考虑考虑?”贺尔箴似乎动了怒,“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整日亲亲我我,却还得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
“你以为整日与你这么偷偷摸摸的我就愿意,但是我能怎么办,我自小便被订与安沐辰,这门亲事也不是我想退便退得了的,若是没什么意外的话,这趟回去安沐辰怕是要开始着手准备婚事了,到时我也就只能嫁与他。”
对于贺尔箴的怒气,云倾倾只能估摸着云之晗的性子应道。
“我定不会让你就这么嫁与别的男人!我说过,一旦寻得龙脉我便风风光光地将你娶回宫里,都已拖了这么久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再多拖些日子?”
贺尔箴有些烦躁地掐着她的下巴道。
疼意传来,云倾倾不客气地一把将那只爪子拍下,换上云之晗式的冰冷神情,语气中却是极尽试探之意:
“拖,拖,拖,你还要我拖多久?那前朝公主至今没个消息,也不知道能否找着,龙脉更是连个影儿都没有,若是这辈子都寻不到龙脉我便只能与你这么偷偷摸摸下去了不成?”
“之晗,你是真不知还是在防着我?那前朝公主若真至今没半点消息,你们玄冥楼今日会频繁在各个官道水路的关卡上秘密寻人?你们怕是早已掌握那公主的行踪了吧。”
“贺尔箴,我若要防你还会与你在一起?这些日子我都在船上玄冥楼做了什么我怎知道?况且师傅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我们在一起的事儿,现在处处防着我,我怎么知道是否真已寻得了那公主。”
心不跳气不喘地一番话下来,云倾倾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入了戏。
“之晗,”大概是看着云倾倾似乎真动了气,贺尔箴叹了口气,语气稍稍缓了下来,“相信我,我们很快便会寻得龙脉。据我安插在玄冥楼里的探子回报,你师傅确已有了前朝公主的消息,虽不小心让她暂时走失,但那日她离开前你师傅已在她身上下了些药,只要她人还活着,无论走到哪儿定是逃不出玄冥楼的手掌心,他们现在只是在等待时机而已,只要找到前朝公主,后面的事就好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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