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撞上地毯时贺尔箴及时将手抵在她的脑后以防止她的头被撞伤,他也顺势将她紧紧压在了身下,抬起膝盖压制着她欲抬起挣扎的双脚,唇急切地去攫取她不断躲闪的唇,扣着她腰肢的手也倏然用力,扯开她的腰带,拨开她的外衫,手也跟着从衣衫下探入。
云倾倾真的被贺尔箴吓到了,拼命地摇着头避开他喷洒而来的灼热气息,手也死命地抓着他渐渐探入衣衫内的手掌,不让他的手有丝毫移动的机会。
“贺尔箴,你赶紧给我起来!”
双脚被压制得动弹不得,双手要忙着阻止他上下其手的狼爪,云倾倾急得只能朝他大吼,试图将他被精虫灌脑的神智给唤醒。
“之晗,别抗拒我。”
对于她的急吼,贺尔箴只是喘息着望入她被急出眼泪的眸底,哑声说着,而后捧着她后脑的手陡然一用力,将她不断摇头的脑袋固定住,唇便狠狠地朝她覆了上去。
“安沐辰,你个混蛋,你死哪去了你?”
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脸吓得云倾倾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急声吼道,吼着吼着眼泪已溢眶而出,声音也颤抖起来。
贺尔箴的动作硬生生地停了下来,不可置信地望着她,被欲火晕染得浓黑的眸底染上了一丝癫狂的狠厉:“你刚在叫谁?”
“我……”冷不丁被他眼底掠过的狠厉吓住,云倾倾望着他愣住。
贺尔箴阴沉着脸狠狠地盯着她,盯得她浑身不自觉地轻颤,却只能硬着头皮,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润了润吼得嘶哑的嗓子,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
“尔……尔箴,你先冷静一点,安沐辰还在外面,现在又是大白天的,他随时可能会来,我们现在不能这样。”
“你的意思是晚上等他睡下了我们便可以?”
贺尔箴依然狠瞪着她,因她这几句话,大概也是顾虑到安沐辰,眼底跳动的火焰虽未灭,但癫狂却已慢慢褪去。
“也不……”云倾倾想要纠正,却见他黑眸一眯,被她死命抓着的手似乎又开始蠢蠢欲动,吓得只能先点头,只盼着能将被精虫洗脑的贺尔箴给唬住,晚上的事晚上再另做打算。
“之晗,我真希望现下已是天黑。”贺尔箴的神色缓了下来,盯着她轻声呢喃。
见他似乎没有再进一步的打算,云倾倾暗自松了口气,脸上却只能干笑:“你能不能先起来?压得我好重。”说着便抬手要将他推开。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拉到唇边吻了吻,然后压制在她头侧,似乎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云倾倾望着他,努力挤出一个委屈嗔怪的神情:“你好重,先让我起来好不好?”
边说着边试着挣扎了一下。
“别动。”他微微侧开身子,却没有起身,仅是翻了一个身,改而将她抱在胸前,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将他紧紧压在胸前,另一只手也紧紧扣着她的腰不让她起身,闷声说道,“我好久没有这么抱着你了,再让我抱抱,一会儿就好。”
云倾倾一脸黑线,陌生的气息让她莫名地反感,却不敢乱动怕刺激到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贺尔箴,只能苦着脸憋着嗓子嗔怪道:“地上冷,你先让我起来,晚上我们……”
后半截云倾倾颇有深意地隐去,他晚上是要把她煎了煮了焖了也晚上再说,大不了以后都黏着安沐辰不给他近身的机会便是,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将他给安抚住,她不是云之晗,顶着她的身份已经很窝火,没道理还得顶着她的身份被他的男人白吃豆腐,待会要是一个不小心再天雷勾动地火,她便得代她被吃干抹净。
贺尔箴闷闷的笑声从耳边传来,贺尔箴冷不丁低头又在她颈侧咬了咬,捧起她的脸便欲再次袭击她的唇……
“两位好雅兴!”安沐辰不冷不热的声音恰在这时从门边响起。
贺尔箴僵住,云倾倾也僵住,觑了眼被她压在身下的贺尔箴,这算不算被抓奸在床?
“两位这是还要继续?需要我替你们关门吗?”
见地上交叠在一起的两道身影似乎没有移动的打算,安沐辰状似悠闲地轻倚着门,依然不冷不淡地道。
尾随而来的无非偷偷觑向安沐辰,看到他平静得近乎无丝毫表情的神色,忍不住在心底为云倾倾抹了把汗,偷男人也就算了,竟偷到大公子眼皮底下来了……
安沐辰不冷不热的话让云倾倾陡然惊醒过来,手忙脚乱地将要把贺尔箴扣在腰间的手拿下,而后坐了起来,贺尔箴眼神复杂地望她一眼,然后默默地起身。
安沐辰淡淡瞥了眼腰带被扯得散落一边衣衫凌乱的云倾倾,望向神色似是有些懊恼的贺尔箴,清冷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却隐含着丝冷意:“尔箴,我以为,朋友妻不可欺!”
“沐辰兄,我……很抱歉,今日不小心喝过了,冒犯了嫂子。”贺尔箴低垂着头,一脸愧疚颓然的样子。
与方才的强势截然相反的颓然让云倾倾下意识地望向贺尔箴,看着他身侧隐在衣袖下的手蜷起又放下,往复不断,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贺尔箴此刻大概更想将“朋友妻不可欺”送还给安沐辰,毕竟相较于安沐辰与云之晗的有名无实,从方才贺尔箴对她的举动看来贺尔箴与云之晗倒像是有实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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